鎏璧望了望凹陷下去的车身,脸上带了些诧异,她举起手指反复看了看,面对着众多视线努了努嘴,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车太不禁摸。 她弯腰往左右探了探头,这个应该是可以坐的吧,她来时见了很多次,不过应该怎么进去。 还没疑惑多久,秦樾从背后拉住她的手,“走了。”她还没问要做什么就要被拉进这会走的物体中。 在他动作时鎏璧虽然意外但一直没说话而是任由他拉着自己,目光专注地看秦樾做出的动作,时不时地露出探究的神色。 进了车内,更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的目光已经完全不在秦樾身上,视线不停地落在车内的各种构造上。 秦樾望着车内四周,又看到跃跃欲试的鎏璧忍不住和她说:“鎏璧,你动东西的时候稍微轻一些。”要不然车要是在途中坏了怎么办?不是不会有这种意外发生。 鎏璧转过眼看他,皱着眉,“怎么轻?” 于是秦樾沉默下来在想应该怎么形容才对。 秦樾这家伙不是在责怪她吧,这怎么能怪她,她又不是抱着破坏的心思去摸她。 鎏璧小声哼了一声接着把脸转过去,专心致志地吃着送上来的水果,望了望边缘的红色水果,拢起眉将它挑出来,出声喊着旁边人的名字,“秦樾。” 秦樾还没想好怎么形容,鎏璧先开口了。 “嗯?怎么了?” 刚刚这家伙不情不愿地答应,他还以为她要生一会气再理他。 鎏璧指了指红瓤西瓜,“我刚才喝过西瓜味的了,现在不想吃西瓜,你来吃掉。”将它一块块送到他口中,动作熟练又不别扭不仿佛做过许多次。 秦樾无奈地点头,一口口地吃完,鎏璧或许又多了个新的爱好东西不吃两遍。 他的视线忽然触及到桌面上的水果拼盘,她动时完好无损,在吃完后对鎏璧郑重其事地说:“像对待你想要的东西一样,这么轻就好。”在鎏璧迫人又严肃的目光下微微一笑,“像刚才的力气就是有些太大,你明明可以控制的。” 只是你不在意,剩下的话秦樾没说,一说她一定会炸。 鎏璧看了看他,将签子塞进他手中,显然不再想和秦樾交谈,她扭开脸开始在这个极为宽阔的车内自娱自乐起来,撑着脸有些琢磨地看着这个不小的地方。 但不过一会,她又会指着她不知道东西问秦樾那是什么。 从进来开始一直沉默看他们默契互动的贺循在间隙中忽然开口,“阿樾,我一直很想问问你。” 秦樾转过来看他,“问什么?” 贺循的眼中留着困惑,黑发有些杂乱,他焦躁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失踪?我去求了父亲,但他也没有找到你。还有你的修为···怎么跌落了?” 他一连串问了许多,秦樾应该快到非人九阶马上就要到出世了,怎么现在还是非人五阶。 秦樾沉下眉,很不愿意回忆到当初的场景,他刚要说贺循又乍然出声,“阿樾,她——。” 秦樾看了看他,随后摇头,打断他,“贺循,她不是外人。” 在一旁不是有意倾听他们说话的鎏璧神色微微一动。这个贺循,她也不是故意要听,距离太近,不得不听。 不过,有什么是她不可以听的,秦樾整个人都是她的,由他嘴里说出的话自然也是她的。 于是鎏璧眼里望着其他东西,耳朵却用在别处。 秦樾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我说的你可能不大信。”自嘲道,“哈,我的师父想要杀了我,以至于我流落岛上。” 他说这话自然也不是毫无依据,前世的川海真人到北海上历练消失了一段时间,而他特地挑了这么一段时间出海。 听了话的贺循看向他,随着回忆,秦樾的脸色渐渐变得灰败,“当日我被师父带到北海,以为我们是一同去历练,却无意中听到师父他居然要对我痛下杀手,就连秦家——”他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下去,眼底深处露出沉痛之色。 “我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我尊敬的师长要杀了我,我信任的家人也要杀了我。” 他低声说着,语气里的恨与沉痛,仿佛快要与他本人融为一体,侵入心肠。 贺循不需他多说,他听清楚了未说完的话,也听懂了后面的意思。 贺循一直把秦樾当作好友,怎么也不会想到好友竟然被别人害成这个样子。 他眼底孕育着风暴,秦家? 秦家现在正寻找秦樾,说是他在所住的宅邸消失,没有出去的痕迹,而照秦樾的话来说,他应该是光明正大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