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寂静。 他们放卡的手都不禁停住,目露诧异地看过去,各种神色都显露出来,鉴于秦樾的份上以及旁边还有一个贺循在他们并没说出口。 反而是叶畅深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哪来的活宝。” 他一笑,如同火种引得其他笑声像爆竹一般接连爆发出来,各色各异的目光集中于鎏璧身上。 鎏璧不明白这笑是什么意思,可怎么听都能听出他们的笑声很恶劣,他们在嘲笑她。 但她仍旧一脸坦然,并不觉尴尬,低头看到这些钱时一瞬间想到什么。 鎏璧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只盯着赌局,在察觉到什么眼睛亮了一瞬,她转身从这一堆人中离开,径直朝入口走去,冲走过来的秦樾挥了挥手,“秦樾,我在这。” 她眼一弯,一双凌厉的眉眼变成了笑眼,满脸笑容地看着秦樾。 秦樾也露出个笑容,他的模样没有什么变化,并没有因为失踪而受到折磨与伤害。 白色衬衫被掖在修长贴身的黑色休闲裤,松散的黑发遮盖住精致的耳骨,他依旧是前些日子的翩翩少年。 可熟识的人看他时总能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以前的他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玉石,现在像是一把方出刀鞘的利剑。 贺循不禁这么想。 贺循也起身朝许久不见的好友喊道:“阿樾——”他刚出声,秦樾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就被朝他而来的鎏璧拉走。 穿着道袍的小姑娘一个动作将往这走的秦樾扑住,她一脸惊喜地喊着他的名字,“秦樾,秦樾,你可算来了。”她揪起秦樾的耳朵,凑近耳畔小声说:“秦樾,我想到一个赚钱的好法子。” 她像是只调皮的小猴子,踮起脚像是挂在秦樾身上商量着事。 看他们这么押,到最后赢的是她,那这些可不都是她的了。 鎏璧想得很好,如玉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装了一汪春水。 然而她的高兴却没有感染到倾听她说话的秦樾,她越说越高兴,秦樾的神色似乎越难看。 鎏璧接连不断地说,但秦樾却一个也没回答,她皱着眉拍了拍他的脸,“秦樾···你怎么不说话?” 这是怎么了?他们要有钱了他不应该高兴一些?怎么还摆上谱了。 秦樾将脸别开,自顾自地别扭起来。 在鎏璧的耐心消失的前一秒前低声说:“你拿我当赌注?”精致的眉眼浮现出薄怒,甚至可以说是委屈,显然他刚才在不远的距离,将鎏璧把他赌注的事听得清清楚楚。 鎏璧所有的不耐烦在他开口说完的一瞬间后全部消失,她看到对方秀丽与英气交杂的眉宇皱起时眼神躲闪起来,支支吾吾,“嗯,怎么了?” 秦樾冷哼一声,“没事。” 鎏璧乌黑的眼眸不禁瞪大,圆溜溜的衬出几分可爱来。她不就是用他当一下赌注吗?秦樾居然和她生气? 他怎么能这么不信任她,她怎么可能会输。 鎏璧松开手,捏住他的脸颊,双眉拧起,不由分说地撅着嘴质问,“难不成你认为我会输?”圆圆的发髻随着脸庞的靠近也逐渐靠过来,秦樾比她稍高一些,眼微垂时,一团被扎得极好的发髻映入眼中,让本来就惊艳的容颜平添几分可爱。 他想,鎏璧虽然离不开他,但同样的是,她真的把他当作宠物来看。 秦樾听到后像是更气闷了,他语气中的不快都快要溢了出去,“我知道你会赢,但是你也不能拿我当赌注啊。” “你到底把我看做什么?” 鎏璧被他反过来质问得有些心虚,伸出藏在宽大道袍下的手去拉他。 秦樾被她握住时还有些小性子,挣脱开往前走。鎏璧又去拉他,他又躲。他一躲,她又来。 来来回回许多次,秦樾还是拗不过鎏璧,被她牢牢拉住。 鎏璧自知理亏,放轻声音,“我也不想的,可他们问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我想了想,只有你比较重要。” 她安抚着躁动不安的宠物,想说是因为他过于重要,她才这样。 秦樾停下脚步,去看她,“我?重要?” 少年的眼既深邃又隐含期待,但仔细看,还有些怀疑的眼神掺在其中。 鎏璧在他的目光唆使下,重重地点头,“你当然重要啊。可重要了。”她看到秦樾眼中的怀疑不见后,急忙忙地小声说:“你看到他们在做什么了吧?” 秦樾看到那一群朋友亦或是仇人的人,神情晦暗,眉目间却依旧清风朗月。 平视前方的人转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