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璧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吹来的风,在眺望远方时微微闭上眼,似乎想到什么好事,脸上扬起笑容。 张开后又兴高采烈地向秦樾介绍着他要做的事,双手变为在后面握着,歪着头,眼睛弯弯地看向他,“怎么样?这些你都会吧?” 秦樾看她的模样也清楚她是人真的,要他做的事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她笑着的眼中亮晶晶的,像是在深处藏了一颗颗小星星。 高兴得像个小孩子,看这样子傻子也知道她刚才说的事情无比重要。 秦樾不清楚不知道自己是何表情,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尽量语气平静地说着这句话,“这个我当然会了。只是你在说什么?你要我种地?还有挖井?还有···” 他一连串地说完,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质问。 秦樾还是说他会,他要是这一秒说不会下一秒鎏璧脸上的笑容直接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将话又重复了一遍再得到对方的点头后,不禁再问一声,“你确定?” 鎏璧理所应当地点头,“当然确定。”她从记忆中剖析出来人类生活中要用的东西,既然他说会,那肯定会这些,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鎏璧看到秦樾神色不太对,将笑容渐渐收起来,“怎么了?你不会是不会这些吧?” 她审视地观察着对方,眼底慢慢凝聚了些怀疑。 难道秦樾高估自己了?这些东西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搞,毕竟她也只是限于听并没有见过。 秦樾的确是从未做过这些,他以前醉心修炼,衣食住行都是由他人所料理。 不过他知道她说的什么耕地种菜、挖井吃水、做灶台等等一切都是科技还未发展起来所用的东西。 如果无法出去,只这些在这荒岛上那她说的一切或许也挺实用。 关键是对于他们这种可以运用灵力之人出海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她怎么还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秦樾随后便想到她从未出过岛,自然不知外面是什么模样。 这些估计也是从途经此岛的人口中得知,至于为什么会是百年前的生活描述,大概也是因为近年来这座鎏璧岛成为了众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她并不知道如今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样。 他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后轻咳两声,颇为轻松道:“这些…我当然会。你不要总怀疑我。不过——”说话时留了半句,像是在卖弄什么。 他的视线移到身后的破落道观,眼睛微眯,闪过些什么,问:“除了你,道观还有其他人吗?” 那道观实在算不上是道观,砌成两三间房屋,中间摆放三清,但并没有什么贡品,连香也没有。 鎏璧表情又从冷漠变为热烈,说是不怀疑他,但他的神情总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也似乎没有预到他会说这个,脸上有些恍然,“当然没有,只有我一个是人。”她说完后又补充,“之前有一个人,他早就走了。不过现在不一样,不是又多了一个你么。” 在说到最后神情变得带着稍许冷淡,显然并不想谈论这些事。 秦樾将她口中的人记下来,等到以后再探探口风,打探一下这是何人。 那鎏璧知道东西估计就是这位不知名的人说的吧。 鎏璧如秦樾所料的一般问:“刚刚不过什么?” 说话怎么半句又不说,故弄玄虚。她一定要好好改正这个毛病。 秦樾精致的眉眼弯起来,“你从来没出过海,大概还不不知道你所说的东西早已经不再被使用,那些东西是在百年前才会被频繁使用,现在我们有更简易的东西,它们不用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使用,也是现在外面频繁使用的东西。刚才我迟疑的原因也是这个。其实我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鎏璧望了过去,直接打断他,一双黑瞳里什么感情也没有显得冷淡至极。说下去后,眼眸变得很锐利,“我不会出去。我要一直在这里。” 秦樾遮下诧异的神色,敛眉笑起来,望着她真诚地说:“我也没说要出海啊。” 他不动声色地看过去,没有波动的面部上瞧不出来任何猫腻,坦然地看向她。 看来她非常抗拒出海,那为什么前世会出来? 又是一个疑问。 鎏璧收回目光也没搭理他,轻哼一声,“你的话太多了,你就算长得好看也不能这样。”她手提着秦樾的衣领往下去,几步过去,如同鸟踏飞叶一般不留痕,风一过耳,便落在地上。 随着落地,她的声音也响起,“多做事,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