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季礼垂下眼眸,回想着当时的场景,村长告诉他,早前丁岁的外公是村里有名的知识分子可惜是个倒插门,后来凭借卓越的能力当了阳光小学的校长。 他们想把总是漏雨的瓦房重新修建,而村长建议直接拆了重建,他们房屋的地理位置不好,外公想着卖掉这块儿地再买一块儿好的地皮修建,可是外婆说什么也不答应,那是外婆父亲唯一留下的东西,外公没有强迫外婆答应,他询问了专业人事何如构建又花了大价钱请人设计房子。 正巧请的人是村长的侄子,当年室内外设计都是他,周季礼拿到图纸时当即将它买断带走,才有了现在所处的木屋。 周季礼与她简单阐述完就抱起她去餐桌前坐着,“吃饭吧,往后再慢慢讲,我们还有许多时间。” 丁岁抽了一下鼻子说:“好。” 饭后他们出去逛了逛,山里空气好,干净又清新,流水的声音实在动听尤其还有小鸟歌声常伴。 他们走在小路上,相隔六百米就会有一处小廊亭可以休息,丁岁想再走走,周季礼望着她,“你确定?” 他知道丁岁的身体其实不算好,气不足步伐虚,平常接吻的时候还要时不时分开再继续,他也考虑过找医生给她好好检查一遍身体,奈何她一直说自己很健康,还把她每年的体检报告拿给他看,每项指标他都一一请教了医生才放心。 而丁岁只觉得他小题大做了,早前几年她可是仓库扛把子,有一年还得过最佳员工可把她骄傲坏了,但她并没有将仓库的经历告诉他,她本身性格内敛低调,不会将自己的苦难当成筹码来获得他的怜惜。 她只觉得那几年的磨难大概是她在积功德,后来才会遇见这么好的周季礼。 “我都说了我的身体很好,医生还鼓励我多锻炼呢。” “好好好。”他从来不舍得反驳她,走累了自己背她走就是了。 半晌,俩人往回走,倏忽一只白色的蝴蝶飞到她眼前,丁岁忍不住想逗逗它,追着它跑,周季礼在身后慢悠悠地看着她和蝴蝶嬉戏,他眼尖瞧见她的脚踝有些红。 他脸色微变,“丁岁岁!” “啊?”她转身与他相视只见他快步走到自己身前,严肃的模样让她发怵,“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她,直径蹲下身查看她的脚踝,拉着她的手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他小心翼翼地脱下她的鞋子,她的后脚踝已经被磨肿了,可她一声没吭。 他背过身,“上来。” 语气有点冲,他好像生气了。 丁岁乖乖趴在他背上,双手环在他的脖颈前,她在他耳边小声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 “哦。”那么冷淡还说没生气,丁岁在心里腹诽,“那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她问。 “没生气。”周季礼心里苦涩。 还是不行吗,丁岁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再喜欢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以前一样委屈了会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的掉眼泪? 她的鞋子被他脱下拿在了手上,她晃着脚把头靠在他肩上嘟囔着,“我没觉得疼,看着严重而已两天就好了。” 周季礼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警告道:“再说一句?” 她不甘示弱的朝他肩上咬了一口,周季礼发出低低笑声,“你要是平常也这么伶牙俐齿就好了。” 丁岁趴在他背上默不作声。 周季礼颠了颠她,“嗯?睡着了?” “没有。” “怎么不说话?” 丁岁迟疑了一下,“我想起小时候外婆带我放牛,我也是这么趴在牛背上的。” 周季礼气笑了,“你还是睡吧。” 他的步伐平缓又安稳,她打了个哈欠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他背着她走在蜿蜒的小路上,一步两步三步...... 放眼望去,远处是他们温馨的小屋,背上有她,尽头就在那儿,他透过挺拔的树林眺望天上的太阳,这一刻的阳光不再刺眼,未来好像也可以是预知的。 他喜欢这个未来。 他一路背着她进了卧室,又轻手轻脚放下她给她盖好被子。 十月的天不算热,刚才她追着蝴蝶跑出了点汗,周季礼到浴室拧了一条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脖子,丁岁皱了皱眉,想睁开眼睛看但被困意打败,他停了手轻声哄着她又继续睡。 他出去拿了药箱回来,上完药,他静静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制作第一枚戒指的时候他就计划着和丁岁过一辈子的步骤,家人朋友都在说他太注重这些虚无的仪式,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