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诃的心莫名漏跳了一拍。 她看着男人用缠着纱布的手臂举着一颗糖,身体比脑子还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过了那块糖。 男人笑了起来,像暖阳融化冰川,让南诃嘴中的橙子味浓郁了起来。 她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还来不及细想,后背的黏腻的刺痛感更甚了,她瞬间皱起眉头。 好像因为刚刚侧身的幅度太大,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正顺着她的背部往下流。 得赶紧回屋处理。 她深吸了口气,循着记忆,回到了那个预留给自己的屋子,摘下口罩,从床底下拖出医药箱。 这个时候不得不感慨没有安全感的人准备事情总是那么周全。 药品齐全不说,还都是双份的,真是满满的安全感。 …… 另一边,已经把外卖盒丢进垃圾桶的男人正慢悠悠的往回走,他的脚步总是不急不忙,有着自己独特的节奏。 口袋中的手机响了,他不疾不徐的接通。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痞,带着上层圈子里特有的玩世不恭: “谢景辰你窝在哪个山窝窝里啊?老爷子找了你一星期了,鬼影都不见。” “所以你什么时候改给老爷子跑腿了?” 男人站在风景秀丽的海角口,深呼了口气,“不是我非要跟老爷子闹,是真没法商量,完全沟通不了。” “你少来,圈子里谁不知道就你家老爷子那护短的性格,但凡你肯低个头松松口,至于被发配边疆?” 谢景辰笑了下,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路边的一处野花。 “那你就当我自甘堕落,宁愿被发配边疆吧。” “你就是倔!听说你手还受伤了?现在蹲哪养伤,要不要哥几个过去慰问慰问啊?” 少女狼狈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拒绝道:“不用,我这清净的很。” “呵,你最好是,就你上次给我那定位,简直不是清净,那叫四大皆空,空空如也!” 谢景辰懒得和好友贫嘴,挂了电话,双手插兜,慢悠悠的往旧楼小别墅走去。 虽说一男一女共同住在一处人烟稀少的荒郊别墅内看起来很不安全,但似乎两人都是各忙各的性格,相处了一周,基本没打上照面。 南诃很满意租客的自觉性,果然成年人的世界里互不打扰就是最高的礼仪! 她因为养伤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借助了小苹果的一些附带辅助功能伤才好的差不多。 只是今天情况有些特殊,公用的生活阳台在天台上,因为大风的关系自动锁上了。 但老房子压根没人打理维护过,锁早就锈透了,直接卡在门栓上,死活撬不开。 砰—— 砰—— 砰—— ??? 在听到第N次单独一声的砸门声后,南诃吧唧着拖鞋带着低血压的沉郁之气大步往天台走去。 只见男人一手拿着扳手,目光放在门锁上,似乎在很认真的角度。 他每次找好角度就“砰—”的一声砸下去,发现门纹丝不动后就停下来,再重新找角度。 那严谨的表情让南诃以为他在专研几纳米的事。 南诃皱起眉眼神中显露出一丝鄙夷。 她本来是在睡午觉,结果这风和日丽万籁俱寂的小郊区居然出现诡异的砸门声。 重点是,还不给人一个痛快! 这砸门声还是一下一下的,间隔的时间差不多,响声也差不多,害她以为是什么机器故障! 看着已经扭曲的颇具后现代艺术的铁门,南诃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像是发现自己把事办砸了,男人无奈的耸耸肩。 “抱歉,我没想到这门还挺结实的,砸了大半天也没砸开。” 这门本来有个缺口,顺着砸开就行,如今经过鬼斧神工的一顿乱敲已经变成了难以形容的角度,仿佛在嘲笑人类的愚蠢。 南诃走到他身前,顺着门缝看去,又上手摸了下铁棍的弯度。 在这期间,南诃眉眼清冷的注视着门框,谢景行则是定定的看着她的侧脸有些出神。 昨天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小房东是带着口罩的,瘦弱的身体被宽大的运动服遮的严严实实,却掩不住一身的血腥味。 如今再见,她已经梳洗干净,如瀑的长发随意的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