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遇到大群刺客,嬴政险些丧命于刺客之手! 想到这些原本历史上发生过的刺杀事件,嬴成蟜既忧又气,用力拍着案几:“兄申斥于弟,令弟莫要赴险、莫要冲阵。” “可大兄你自己呢?” “你看看你自己做到了没有!” 嬴政拍案而起:“兄前驻新郑,还不是为了王弟!” “弟若早早回军,兄何至于行险!” 嬴成蟜也拍案而起:“弟鏖战冲杀,还不是为了大兄!” “若非兄被困新郑城,弟又何至于强攻项城和寿春城!” 场面僵住了。 马车前方的小木窗被皮管小心翼翼的拉下,让马车形成了密闭空间,马车内的气压也随之越来越低。 兄弟二人全都怒目圆瞪的看着对方,谁都不愿退让。 但僵持之下,嬴政的怒气积累速度要远超嬴成蟜。 他终究是大秦的王! 除嬴成蟜之外,何人胆敢如此与他说话? 他更是嬴成蟜的大兄! 便是嬴成蟜也不应该如此与他说话! “反了你了!”嬴政怒解玉勾金带:“父王不在,兄便代父管教于你!” 话落,嬴政持带甩向嬴成蟜。 “嘭!” 就在金带甩来之前,嬴成蟜已经一脚踹开车门,飞身下车! 嬴政怒意更盛:“还敢躲!” 嬴成蟜梗着脖子大喊:“大兄以宽待己、以严待弟,弟不服!” 见嬴成蟜和嬴政的争执如此激烈,李信当即就要上前。 王翦却一把抓住了李信的肩膀:“你要作甚?” 李信又焦又怒:“长安君顶撞大王,还对大王出言不逊。” “而今大王意欲惩处长安君,长安君竟然还敢躲避?” “旁人畏于长安君之勇武不敢上前,但末将不怕!” “末将这就代大王捉拿长安君!” 王翦无语的看着李信:“不愧为赵将李牧的族侄。” 不得不说,这叔侄二人的性子真有几分相似。 就眼下这局面,若是无人劝说,两兄弟很快就能重归于好。 可若是去个人劝劝,那矛盾可就大发了! 但以嬴政和嬴成蟜之间的关系,以及嬴成蟜的个人能力、荣耀、势力和威望,嬴政和嬴成蟜不可能彻底决裂,在经过剧烈冲突后,依旧会重归于好。 届时,那个上去劝架的人可就惨喽! 王翦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等你在朝中多待一段时间便知道了。” “大王与长安君之间的事,少掺和。” 李信冷声道:“大王有难,臣子岂能无动于衷!” “放手!” 李信用尽全力向前走,但却挣不脱王翦粗糙有力的大手。 王翦笑了笑:“李将军莫急,且稍待片刻。” “想来无须多久,大王与长安君就该重归于好了。”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稍待片刻。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嬴政就已强压下怒气,哼了一声:“上车!” 嬴成蟜一仰脖子:“我不!” “你打我!” 嬴政将玉勾金带还于腰间,没好气的呵斥:“你这竖子!滚上来!” 嬴成蟜倒腾着小碎步靠近马车,然后撩开车帘一角,探头探脑的往里瞅。 见嬴政脸色铁青的坐在软榻上,腰带也没再取下,这才蹭上了车厢,嘴里还在碎碎念:“弟现在好歹也是十几万人的主帅了。” “能不能给弟留点面子嘛!” 嬴政瞪了嬴成蟜一眼:“兄而今还是大秦的王呢。” “你可曾想过给兄留点面子?!” 兄弟二人再次四目相对,陷入沉默。 嬴成蟜心里不由得生出愧疚。 在长达一年的战争里,嬴成蟜身边不断有人阵亡,出征时的二十万大军近乎大换血,出征时的百名家兵现在也仅剩六十一人。 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现时却是在阵亡统计之中。 一名又一名被嬴成蟜培养了数年甚至十余年的家兵倒在嬴成蟜面前! 每一个人的死亡都对嬴成蟜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不止如此,破坏了原定历史发展,可能会导致华夏错过一统良机,两千年后依旧如欧洲一般散乱的负罪感始终萦绕在嬴成蟜心头。 数十万将士的生死更是时时刻刻压在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