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赵欢所部出城迎敌!” “军中所有弩手上城墙,目标秦军投石机,不吝弩矢,连续激发!” 西城门洞开,赵欢亲率兵马意欲冲出城门。 但才刚刚跑出城门,硕大的石块便对着赵欢所部抛砸而来。 “避让!都散开阵型!” “地方太窄了,根本散不开!” “秦军弩矢来袭,举盾!” 每轮二十块的巨石只需要对着城门洞方向砸落便总能砸中一名甚至几名赵魏联军。 更有三千名秦军弩手上前,对准城门洞的方向抛射箭矢。 窄小的城门原本是用于避免敌军大规模涌入城池。 但此刻,这窄小的城门却成了赵魏联军的死亡通道! 纵是冲出城门的赵魏联军首先要面对的也不是秦军。 而是顺着城墙流淌而下的石油和火焰! 出城作战的赵欢所部遇阻,城墙上的守军也在不断发出哀嚎。 终于,一段城墙的冰衣被完全剥离,夯土构造的城墙再也承受不住巨石接连不断的撞击,向着城内砸落。 “轰!!!” 城墙与地面猛烈撞击,所有站在城墙上和城墙下的赵魏联军尽数化作肉糜! 庞煖大声喝令:“推塞门刀车!” “将缺口给本将堵住!” “再增派五千步卒出城,威胁秦军投石机!” 庞煖全力指挥,将修鱼城内的资源调动至极限。 然而当天下最强的步卒搭配上有着一千五百年代差的武器,庞煖越是挣扎越是绝望。 出城的步卒无法威胁到秦军投石机。 洒下的水也无法冲尽火焰。 修鱼城就像是面对一百余名壮汉的柔弱女子般,身上单薄的冰霜纱衣被暴力的撕碎。 即便她十八般兵刃样样精通,但体格和力量上的差距却让她的一切反击都变成了歹徒兴奋喵喵拳,除了助兴之外毫无用处! 在庞煖不甘的目光中,西城墙已坍塌过半。 庞煖终于艰难的下令:“守军下城墙!” 刚跑下城墙,庞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跑回来的魏琦。 “庞将军!”魏琦看着倒塌过半的城墙,失神的发问:“修鱼城,守不住了吗?” 庞煖点了点头:“不能守了。” “城墙沦陷,防线已失。” “与其浪费将士们的性命死守此城,不若且战且退,留存更多的可战之兵。” 魏琦轻声一叹:“末将明白了。” 强打精神,魏琦拱手一礼:“传令兵已自东城门杀出!” 庞煖面露笑容:“甚善!” “便是修鱼城沦陷,本将也必当让长安君狠狠出一次血!” 转过身,庞煖沉声下令:“令!弓弩手漫射城外,不吝箭矢!” “令!陈茂所部进入民房,静待本将将令!” “令!赵蒜所部于城墙后二十丈列方阵应敌!” 赵魏联军迅速组成了一个埋伏圈。 庞煖静静的看着西城门,等待秦军杀入城内,在秦军最亢奋的时刻给予秦军迎头痛击! 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却不是冲进西城门的秦军士卒,而是连绵不绝的石块! “轰!” “嘭!” 沉重的石块不再仅仅落于城墙,而是落向城内的民房和赵魏联军! “将军,房屋倒塌,我部可还要继续埋伏?” “俺的腿被房梁压住了,救俺!救救俺啊!” “敌军飞石要来了,都散开!” 每一轮飞石都会前进五丈。 每过数十息,死亡的威胁便更近一步。 这种等待死神宣判的感觉让人绝望! 秦军的影子都还没出现,赵魏联军的士气已然近乎崩塌! 庞煖右手攥紧了缰绳:“长安君早就料到本将会在西城门内埋伏?” 每一颗石弹都需要匠人花费时间打造,来之不易。 在庞煖看来,若非嬴成蟜笃定庞煖绝对在西城门后布置了埋伏,怎么可能耗费如此之多的石弹砸向城内? “本将,无能啊!”长叹一声,庞煖断声喝令:“全军听令!” “自东城门杀出。” “目标大梁城!” 在防线失守、兵力劣势、士气崩塌、埋伏被破的情况下,庞煖再不犹豫,一勒缰绳便向东城门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