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表情怪异,还以为此法不合医者之思。” “如今看来,许是本君想多了?” 夏无且失笑:“君上以为我大秦医者如齐国医者那般兼修儒学乎?” “家师祖医竘便曾为楚宣王割痤,为秦惠文王切痔,亦切开张子(张仪)之背放出脓血而治张子之背肿。” “不过是于周身动针线而已,君上辟我等从未思虑之路,我等怎会不敢追随?!” 夏无且抚摸着张让的毛腿,脸上满是激动:“若此法果真能行,可活多少人之性命?” “为我大秦而战的重伤员可以活着回家。” “甚至大胆一点,直接剖开孕妇之腹,是否可以将胎儿直接取出来?” “长安君创此法,可为大医,更可名传千古也!” 嬴成蟜突然灵光一闪。 他好像明白该如何拉拢宗室了! 嬴成蟜赶忙拱手:“本君非医者,若此法果真能行,夏太医当为传诵之首。” “劳夏太医坐镇,亲验此术!” 夏无且拱手还礼:“能共襄盛举,亦下官之幸也。” “然下官不善针线,亦不善刀法,还需要他人从旁辅佐,” 典生手持狭长的行刑刀耍了一个刀花,笑着开口: “驱刀而入之事,交于本官便是。” 云柔屈身一礼: “柔不通医术,然女红之术自问不弱于人。” 夏无且欣然颔首:“甚善!” “但此法能否成功,亦未可知。” 夏无且认真的看向张让:“张天安当知,您可能会死于此地。” 张让迫不及待的说:“来!” “若能医死某,某便是下了九幽亦感激夏太医!” 夏无且:…… 夏无且对着身后医者嘱咐:“以针线缝合剧痛无比,可能会乱患者之心神。” “你等先去取草乌为张天安服下,再去请祝由医(心理医生)前来诊治。” 如此迫切的求死,很难不让人怀疑张让的精神状况已经出了问题。 嬴成蟜笑盈盈的开口:“本君以为可先以死囚尝试。” “若果真有效再用于张天安之身。” 夏无且微微皱眉:“此乃违律之举。” 嬴成蟜随意的说:“此事由本君一力承担。” “事后典狱曹将过程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上禀朝廷便是。” 嬴成蟜现在正和吕不韦处于‘蜜月’期,这种小事想来吕不韦会欣然出手帮忙解决的。 夏无且也面露笑容:“如此,最好!” 典生很快就从大狱中提了一名罪行最重的囚犯。 当他被带进衙署侧堂时,他的双眼之中满是嚣张,好像回了自己家一样若无其事的环顾左右:“这是何地?” 嬴成蟜淡声开口:“刘季,携五十三人占山为王,自号德天公。” “谋逆三载间,袭击村落五座、玷污女子三十二人、杀良民十七人,其中稚童两人。” “可是本人?” 刘季咧嘴一笑:“正是你耶耶俺!” 嬴成蟜点了点头:“诸位,动手吧。” 卦夫和憨夫当即上前,把刘季绑在了案几上,典生将行刑刀放在火上细细炙烤。 夏无且端着一碗汤药凑到了刘季嘴边:“这是草乌汤,你饮下后能少些痛楚。” 刘季张狂大笑:“兀那狗官,还妄想折辱于俺?” “你耶耶俺若是叫了一声,便不算壮士!” 嬴成蟜微微皱眉:“卦夫,给他灌下去!” 据夏无且说草乌有止痛效果,但也有毒性。 判断草乌的毒性和对手术的影响也是测试的一部分,是你想不喝就能不喝的? 卦夫当即上手捏开了刘季的嘴关节,饶是刘季左右挣扎也被灌了满满一碗汤药。 约莫着药效上来了,嬴成蟜看向典生:“劳烦典狱曹。” 典生没有言语,刀光只是一闪便斩断了刘季大腿外侧的筋肉,却未伤骨头分毫。 嬴成蟜又看向云柔:“有劳云女子。” 云柔屈身一礼,坐在了刘季身边,目光平静的将针线刺入刘季皮肉之内。 刘季还是强自嘴硬:“小女子,就这点手劲?” “若是想为那些姊妹报仇就狠点心,这点力道还不够给你耶耶我挠痒痒呢!” 然而随着粗糙的线在皮肉内滑行,刘季不再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