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不够!远远不够!”
“秦长安君固然兵寡,但既然秦长安君敢来攻我邯郸,便必是因秦长安君有他的底气。”
“传本相令!”
“大北城内十四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所有男丁尽数着甲持兵、并入军中。”
“所有女眷或为我军搬运辎重粮草,或入工坊助匠人锻造箭矢、修补兵刃。”
“大战在即,本相不许邯郸城上下有闲着的成丁!”
面对郭开这条命令,即便是赵佾也不曾有丝毫异议。
郭敞赶忙拱手:“唯!”
郭开再度看向司马尚道:“无须顾虑战损。”
“明日三万余大北城青壮便会归入司马将军麾下。”
“三日内所有大北城壮丁皆会归由我军调遣。”
“司马将军放手施为便是!”
即便郭开摆明了对司马尚寄予厚望、委以重任,司马尚依旧只是不冷不淡的略略拱手:“唯。”
“都尉肥宠,率弩兵列阵于护城河南,以弩矢压制秦军!”
“都尉肥雳,率本部兵马自大北城东城门离城,绕行过河侧击秦军东侧。”
“都尉马服超,率本部兵马自西王城南城门离城,绕行过河侧击秦军西侧。”
“都尉……”
对于当下战局,司马尚也头疼不已。
所有将领在面对敌城时都会同时攻打多面城墙的各个城墙段,以此摊薄守城方在每一段城墙能够投放的兵力,最大化发挥出攻城方的兵力优势。
邯郸城也由此可以将多城并立、城门繁多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从各个方向对攻城方进行突袭。
但此战……
谁家将领会在攻城战的时候集中兵力只攻打一段城墙啊!
两方都以灵活闻名于世的兵马却展开了笨拙又无趣的阵地攻防战。
直至四天之后,小北城北侧的护城河被阻塞,又有十余处河道被夯实成为足以供战车奔驰的土地,战局才终于发生了转变。
庞大的投石车在大量赵军俘虏的推动下缓缓抵近小北城北城墙。
都尉王攀率领辎重营紧紧跟随于后,不断喝令着调整投石车的位置。
随着嬴成蟜一声令下,重达百斤的巨石被投石车抛飞上天,向着城墙倏然坠落!
“闪避!速速闪避!”
“飞石来袭!盾兵戒备!”
司马尚口中喝令,同时抽身后撤,顺带着拽走了身侧的郭开。
刚刚退出几步,一块巨石便砸在了司马尚原本站立的位置。
“啊!!!”
几名赵军士卒被砸成肉糜,数十名赵军士卒被溅射的石块击伤。
听着身周响起的悲鸣,郭开半蹲在一面盾牌之后,后怕的喘着粗气。
司马尚却是看着从身前五步一直延伸至自己脚下的裂隙,眉头紧锁,沉声开口:“民夫听令,担黄土、持夯杵登城,尽快修复城墙!”
在司马尚的命令下,千余健妇扛着满筐黄土冲上城墙,先是将黄土细细的撒进裂隙之内,再将木板搭在裂隙上,而后手持夯杵用力砸下。
随着健妇们的动作,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隙消失无踪。
赵佾见状畅快大笑:“秦长安君打造的投石车令天下皆惧。”
“故楚更是竭尽全力的增筑阖闾城以求能抵挡飞石抛砸。”
“今司马将军却不过是令农妇以土夯之便解飞石破城之策。”
“大彩也!”
然而司马尚却摇了摇头:“飞石砸落之裂隙深邃。”
“夯土虽可遮掩其表,却无法修补其里,究竟能有多少效果,末将亦不知晓。”
“欲破秦军飞石,我军唯有主动出城,除去秦军投石车!”
司马尚目光望向远处的秦军投石车方阵,肃声开口:“传令都尉马服超袭扰秦军中军,牵扯秦军阵型。”
“传令都尉肥宠,焚毁秦军投石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