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关乎到赵王迁的王位,甚至是直接关乎到赵王迁的性命。
只要李牧有帮助赵嘉谋篡王位的可能,赵王迁就容忍不了哪怕分毫!
郭开只能劝慰道:“今夜之事究竟是谁人所为,尚未有定论。”
“就算是朝中调查过后怀疑此事是武安君所为,大王也不能下达立斩武安君的命令啊!”
赵王迁大口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些。
但赵王迁依旧声音发硬的反问:“为何不能?”
“无论今夜之事是否是武安君所为,公子嘉都去了代郡。”
“武安君早就对公子嘉多加称赞,对寡人颇有不满。”
“一旦公子嘉进入代郡,必能得武安君庇护,二人必定联手,最终必定剑指寡人!”
“寡人焉能坐视之!”
恢复了一些冷静的赵王迁重又想起了赵王偃对李牧的评价,心中也多出了几分对李牧的信任。
在赵王迁看来,或许今夜的劫狱确实和李牧毫无关系,而是赵嘉的旧部所为。
但劫狱这件事本身是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李牧接下来会不会帮助赵嘉!
李牧曾在这龙台殿多次怒斥赵王迁母子,却又对赵嘉多有赞许。
于此战,李牧又接连违抗王令!
两相结合之下,赵王迁如何能信李牧不会帮助赵嘉夺取赵王大位啊!
郭开的声音温和而又坚定:“大王之忧,亦是臣之忧。”
“倘若罪臣嘉果真往代郡而去,那武安君便不可信也!”
“只是现下朝中尚未查明罪臣嘉的动向,罪臣嘉往代郡也只是臣的猜测,当不得真。”
“若是就此下令斩杀武安君,臣恐武安君立刻起兵作乱!”
“臣谏,且先以武安君违抗王令为由召回武安君。”
“若查明赵嘉不曾往代郡,则令武安君回返前线继续作战。”
“若查明赵嘉果真去了代郡,则当查明武安君是否与赵嘉出逃一事有关。”
“待到捕获赵嘉,武安君又确实不曾参与今夜劫狱,则依旧放还武安君往前线作战。”
听着郭开的劝说,赵王迁彻底冷静了下来。
如果李牧真的已经和赵嘉为伍,那么一道王令确实不能立斩李牧。
先召回李牧方才是稳妥之策。
同时赵王迁看向郭开的目光也更多了几分亲近和信任。
即便李牧与郭开多有不和,但在这关键时刻,郭开却屡屡为李牧说好话。
郭开,真真是我大赵第一忠臣啊!
郭开诚恳的看着赵王迁道:“大王,武安君实乃我大赵之上将也!”
“今秦国屡胜、国力愈强,我大赵需要如武安君这般上将为我大赵伐秦。”
“还请大王务必三思而后行!”
赵王迁不开心的哼了一声:“我大赵大将辈出!”
“不知多少大将为我大赵对抗强敌。”
“难道少了武安君,就无大将能助我大赵抗秦乎?”
赵王迁知道李牧很能打,赵王偃也说李牧很能打。
但赵王迁就不信了,泱泱大赵若是没了李牧就只能吃败仗不成?
昔年李牧赋闲之际,赵国也没在秦国面前落了下风啊!
能打有个屁用!
我大赵何曾缺过能打的将领。
忠于寡人才更重要!
郭开拱手道:“赖历代先王所佑,我大赵确实大将辈出。”
“春平君、将军葱等一众将领,皆可堪与秦相抗。”
“只是,武安君终究更有经验一些。”
赵王迁这才开心了些许,颔首道:“那便依相邦所言。”
“以武安君违抗王令为由,即刻召武安君还朝!”
“至于前线大军,相邦以为谁人最为可靠?”
郭开缓声开口:“臣以为,将军葱可堪为主将。”
“昌国君乃是降将,与武安君相交不深,可继续为我军副将。”
赵王迁痛快的点头道:“就依相邦此言!”
“速召将军葱入殿商议军略!”
赵葱兴致冲冲的踏入龙台殿。
半晌过后又茫然无措的走出龙台宫,就连郭开的招呼都未曾理会。
但郭开的心情依旧很好,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龙台宫。
然而这份好心情在郭开看到郭敞后,荡然无存!
加快脚步迎向郭敞,郭开低声发问:“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在此地等候乃翁!”
郭敞看了眼左右,将郭开拉到一旁,低声焦语:“阿翁,不好了!”
“府中家兵未曾在原定路线发现公子嘉。”
“沿途前索之际也未曾发现公子嘉的踪迹,却是发现了豕夫的尸首!”
郭开瞳孔猛然一凝:“豕夫,亦战死乎?!”
豕夫不是郭开的族人,但却是郭开培养了十余年的亲信。
论及才智,算不得出众。
但论及武力,却是郭开最能拿得出手的猛士!
郭敞点了点头,声音愈发沉重:“豕夫尸首周边并无搏杀的痕迹。”
“除却两根箭矢之外,豕夫身上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