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后,难道齐王就能睡得着?燕王就能睡得着?赵王就能睡得着?
就说他嬴政,难道能睡得着吗!
这次轮到嬴成蟜双眼瞪大了:“为什么?”
“大兄你是知道弟的,弟生平最爱旅游,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朝中归由弟处置的事左右也不多,就让其他同僚继续代行便是。”
“弟出去旅旅游、管管食邑,顺便还能帮大秦解一心头大患。”
“何乐而不为啊?”
魏缭赶忙道:“大王所言甚是!”
“臣以为,可令候者潜入故魏地权贵家中调查故魏地权贵违法的证据,而后调遣内黄大营兵马入故魏地,协助郡兵抓捕所有违律权贵,重罚之!”
嬴成蟜不由得瞪了魏缭一眼,本君还没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啊!
隗状见状心里一紧,也紧跟着开口:“臣以为国尉此策不足以治本!”
“臣谏,在行国尉所谏之余,还当派遣候者主动劝说故魏权贵勾连作乱,如此既可令更多权贵被波及,又能定下谋逆大罪。”
“我大秦便可举大义之名、以秦律为凭诛其族!”
“以令地方稳固也!”
不少朝臣看向魏缭和隗状的目光都变了。
嬴成蟜之策只是钓鱼执法。
你二人此策直接就是奔着撒网捕鱼去了!
如此阴狠的计策,果真是喊着持大义而战的魏缭和《春秋》不离手的隗状能说出口的?
但他们不知道魏缭和隗状心里有多苦。
魏缭和隗状也不想上谏如此谏言。
但,没办法。
万一嬴政觉得他们的计策不够有效进而与他们进行商讨,不就给了嬴成蟜插嘴的机会?
万一嬴成蟜觉得他们的计策不够有效,自己偷偷溜去大梁城‘旅游’,那乱子可就更大了!
没见嬴成蟜方才都瞪魏缭了吗!
那肯定是因为嬴成蟜觉得魏缭之策太过温和啊!
为了不让嬴成蟜去大梁城‘旅游’,魏缭和隗状只能苦一苦故魏权贵!
嬴政显然也和魏缭、隗状有着相似的心思,心中略一盘算便盖棺定论:“隗相、国尉所言有理!”
“就依照此谏行事!”
“诸位爱卿尽快将此谏整理成策,尽快施行!”
魏缭、隗状等朝臣都明显松了口气,迅速拱手:“唯!”
嬴成蟜:[_?]
本君是溜号了吗?
为什么感觉眼睛一闭一睁,话题就在飞快流逝?
嬴成蟜懵逼的看向嬴政:“不是,王兄!”
“弟不过是想……”
嬴政毫不犹豫的打断施法:“乃兄每日都会去长安乡看看王弟亲手种下的粟。”
“那粟其实昨日就已可以收割,只是乃兄以为,还是要等王弟凯旋庆功之后一同收割更善,故而多等了两日。”
“明日乃兄并诸位爱卿随王弟一同去收割长安乡的庄稼,可好?”
嬴成蟜顿时双眼一亮:“还没收割?”
“那弟必当亲自带着王兄一同收割啊!”
嬴政温和又恳切的说:“虽然未曾收割,但乃兄只观其禾便知,它们定能给乃兄一个惊喜。”
“农耕乃是我大秦社稷之重,还当劳王弟后续也要多多费心才是!”
“我大秦除王弟之外,着实无如此精善农耕之大才啊!”
嬴成蟜热血上头,轰然拱手:“弟,必不辱命!”
嬴政满意颔首:“甚善!”
随便拨了嬴成蟜心弦两下后,嬴政目光转向群臣:“新附之地的治理之法,就依照前番所言。”
“然,《新区暂行律》只是暂缓矛盾,却不能根治我大秦官吏缺额的问题。”
“分科举士一事,诸位爱卿准备的如何了?”
隗状迅速拱手:“启禀大王,自今岁二月我大秦将分科举士之讯明传天下,天下人议论纷纷。”
“时至今日,已有七千三百九十一人为分科举士而入咸阳。”
“分科举士之试的考场,臣等以为可定在军校,无须另行修建。”
“臣等已经商定了分科举士之试所分之科,并已并上呈大王,但具体要考教……”
嬴成蟜的热血渐渐冷却,突然回过味来。
不对啊!
大兄方才给本君打鸡血,是不是就想让本君老老实实的待在长安乡,断了本君去大梁城旅游的念头?
但本君去旅游一番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弄的那么麻烦!
待隗状上禀完毕,嬴成蟜赶忙趁机开口:“王兄……”
嬴政再次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嬴成蟜的施法道:“我大秦意欲分科举士之事已明传天下半年有余,即便路途遥远又贫寒无以乘车马者,亦已应尽数抵达。”
“而今我大秦刚扩新土,急需官吏。”
“寡人以为,当于腊祭之后便开科、举士。”
“分科举士一事乃是长安君所谏,便由长安君为主,相邦状、御史大夫绾为辅,九卿一并配合,共同商议出需要考教的内容和问策之题、主持此考。”
“待择出贤才后,再由寡人亲自考教并予其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