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得楚地诸多兄弟向往不已,因不能投入长安君麾下而扼腕叹息。”
“今葛某前来,赖长安君之名、大秦之利、贾先生之义,多有弟兄景从。”
“入楚至今,葛某麾下已辖勇士八千余人也!”
立夫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下辖八千余人?
你的实职只是二五百主,那都尉之职只是为管辖其他二五百主而代领的虚职而已。
结果你竟以区区二五百主的实职,领了八千余兵马,凭自己的本事真当上了都尉!
看着立夫那惊讶的模样,葛平心情大好,补充道:“实际上,楚地近乎所有山贼都有心投入我部。”
“只是为了行踪保密,本将并未全收。”
“既然主帅下了攻城的命令,那本将便也没必要继续潜藏了。”
“本将这就广邀豪杰,并入我部。”
“所以请主帅放心。”
“末将,必定全令!”
立夫勉强合拢嘴巴,看向葛平的双眼满是敬佩:“葛假都尉,大才!”
葛平笑而摇头:“不过是借了长安君的威名而已。”
葛平很清楚那些贼匪是奔着谁来的,所以也没有愧领立夫的夸赞。
揽着立夫的肩膀,葛平朗声而呼:“弟兄们!”
“营中豕羊狼狗皆杀尽,所有酒水都搬出来!”
“今夜,饱餐畅饮!”
“明日,随本将下山立功!”
八千余将士振奋高呼:
“下山!”
……
次日。
震泽。
彭越立于渔船之头,而在彭越身后,各色小舟充盈湖面。
将舟船停靠于岸边后,彭越当先跳到岸上。
拔出腰间佩剑,彭越张狂高呼:“儿郎们听令!”
“出水!”
……
再次日。
御儿城外。
黄匡对着一众衣衫褴褛的老弱妇孺肃然拱手,深深一礼。
“诸位信任黄某、信任长安君、信任大秦,愿意把孩子交给黄某。”
“黄某必不负诸位父老所托!”
“不说定能让诸位过上好日子,但至少!”
“至少也会给诸位挣回一份能凭双手和热血换取晋升之机的公平!”
转过身,黄匡一震右臂,正声大喝:“弟兄们!”
“随本将起事!”
……
再次日。
武原城。
景颇将一枚平滑的石子搁在案几上,面带笑意的看着武原城假县公昭迥。
“昭县公如何看待当今天下大势?”
昭迥抬眸看向景颇,声音不快:“本公敬你是景氏嫡长子,予你几分薄面。”
“非但不曾抓你,甚至布下了珍馐美酒宴请于你。”
“但若是尔非但不领情,反倒是去为秦之说客,就休怪本公不念屈景昭三族之情了!”
景颇好似没有听到昭迥的威胁一般,向那石子上又垒了一枚石子,笑而质问:“昭县公为何不答?”
“是昭县公不知?”
“还是昭县公不敢答?”
昭迥冷然看向景颇,却没有开口。
可在景颇看来,昭迥此刻的无言,也是一种回答!
景颇垒起了第三枚石子,状似随意的发问:“两年前,秦王政纳一屈氏女为美人,纳三屈氏女为良人。”
“据闻那屈美人已经怀有身孕,即将诞下一位公子。”
“我景氏虽无女子嫁入秦王宫,然我景氏女却为秦长安君小星。”
“待此战过后,某亦可为秦军都尉。”
“昭氏又为这天下大势做了什么准备?”
昭迥声音冰冷的回答:“我昭氏,忠于大楚!”
“忠诚?”景颇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抬眸,轻笑摇头:“哈哈哈~”
“你我同为百姓,就休要言说如此惹人发笑的话了。”
“昭氏时至今日都不曾在秦国发展支脉,只不过是因昭氏尚未寻得良机吧?”
昭迥无言以对。
所谓忠诚确实只是一句笑话而已。
因为昭氏也不是没在秦国发展过支脉。
但近些年散出的支脉还挣扎在中基层、自顾不暇,早些年散出的支脉却已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主脉没了联系,其中不少更久远的支脉甚至连氏都改了。
万一楚国破灭,昭氏子弟都没办法再去投奔人家。
反观屈、景二族,都在近些年把女儿嫁给了秦国君、王,并迅速形成了一股与主脉感情深厚又在秦国有些许地位的支脉。
在女性地位很高的楚国,投靠族中出挑的女儿并不丢人,反倒是一种很常见的举措。
而景氏子弟不止可以投奔芈恬,甚至还可以投奔景颇!
和屈、景二族一比。
昭氏?
啥也不是!
昭迥的面上多了几分挣扎:“现下,亦非良机!”
“本公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置我昭氏于不义之地,更不能因一己之私而令大王不信我昭氏!”
“此等大事,必当先上禀族内,听由族长下令!”
昭迥很清楚景颇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