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一名名手持连弩的秦军!
且所有秦军连弩兵都半蹲在地,手中连弩直指楚军腿部!
屈彻:0ДQ
屈彻脸上的淡然消失不见,溜圆的双眼透过盾墙的缝隙看向苏角:“你!”
彼其娘之!
难怪方才要扯着嗓子下令。
合着伱方才那命令根本就不是给秦军下的,而是给本将听的!
你来骗!
来偷袭我这个老将军!
无耻小辈!
苏角注意到了屈彻的目光,却只是还以咧嘴一笑:“射!”
“嘣嘣嘣~~~”
在楚军弩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弓弦之音已经炸响。
六百名连弩兵在短短十息之内便向楚军喷吐出了足足六千根弩矢!
“铛铛~啊!!我的腿~铛!快落盾!”
“莫要落盾!挡头啊!”
大量弩矢被盾牌和甲胄所挡,发出沉闷的响声。
却也有近三成弩矢稳准狠的刺入了楚军躯体,其中绝大多数更是刺入了楚军的双腿!
看着眼前像割麦子一样接连倒下的楚军,孬蛋的双腿也有些发麻。
想起曾经自己双腿中箭的痛楚,孬蛋啐了一声:“昔日一箭之仇,今当十倍报偿!”
苏角朗声而笑:“冲锋!”
这一次,是真的冲锋!
握紧长枪,苏角越过跌落在地的兵刃和盾牌,枪尖已向一名还站着的楚军点刺而出。
孬蛋紧紧跟在苏角身后,不断将手中长戟的戟援刺入躺倒楚军的体内,然后像是勾鸡崽一样将楚军勾入秦军阵中。
手起剑落间,便是一颗人头到手!
项燕见状果断下令:“令都尉昭襄增援都尉屈彻所部,形成夹击。”
“令都尉斗战停止攻城,撤出主力急行至东城门,封锁秦军退路!”
在看到斗战所部减缓攻势的第一时间,嬴成蟜便毫不犹豫的下令:“开东城门。”
“令羌槐所部出城,攻击诏安军!”
“以杀伤为主、破阵救援为辅。”
看到鄂城的东城门第三次打开,项燕眼中流露出几分错愕。
不对劲!
十分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安陵城之战让项燕深切了解了嬴成蟜的能力,也明白嬴成蟜的战术思想里有着庞煖的影子。
以嬴成蟜的军略之才,他怎么可能只会开东门、开东门、开完东门开东门?
即便是刚刚学习军略的孩子也知道添油战术乃是兵家大忌。
嬴成蟜会不知道?
项燕顿时目露警惕:“中军转进向东。”
“令都尉成汉所部封堵南城门。”
“令项氏子弟备战!”
在项燕探究质疑的目光中,羌槐所部七千余兵马冲出东城门,向着屈挽所部快步前进。
“列阵三番!”
羌槐沉声下令:“一排,目标正前方,标高五,放!”
八百根弩矢向着诏安军漫射而去。
弩矢尚未落地,下一轮八百跟弩矢已然再次射出。
虽然弩矢的数量不足以遮天蔽日,但对甚少着甲的诏安军而言却无异于一场灾难!
刚刚因顺风仗而鼓起士气的诏安军,再次陷入混乱。
李信目露惊喜,毫不犹豫的下令:“战车上前,向南突围!”
四架战车在经过短暂休息后,再次向诏安军发起了冲击。
“彼其娘之,这算什么顺风仗!”
“快跑!”
旧事重演。
原本拦在李信所部前方的屈挽所部溃败而逃,甚至冲散了屈彻所部的包围圈!
但秦楚双方都已经不再关注他们。
虽然李信破开了屈彻和屈挽两部兵马构成的局部包围圈。
但鄂城各个城门已被完全封锁,东西南四个方向都有楚军兵马,楚军中军更是已经抵达战场。
纵观整体战场,李信、苏角、羌槐三部兵马已尽数落入楚军的包围之中!
嬴成蟜沉声喝令:“传令都尉苏角、都尉李信、都尉羌槐。”
“不惜一切代价即刻脱战,合兵散阵向北转进!”
看到城头令旗摇曳,李信、羌槐二部拔腿就跑。
苏角遥望不远处的屈彻,也只能恨声道:“后军转前军!”
“撤!”
对于苏角所部而言,插进来容易,但想出去可就难了。
屈彻见状冷声而喝:“不留下些性命就想走?”
“令左右二部回师合兵,拦截秦苏角所部!”
局势逆转!
就连方才那些溃逃的诏安军都再次调转方向,开开心心的加入了这场围猎!
看着狼狈奔逃的秦军,项燕心中的疑惑愈重。
“此军主将果真是秦长安君?”
“会否是秦长安君已率主力奔袭别处,只留了一名长相与其相似之人冒做他本人驻守于此?”
为了这一场决战,项燕筹谋许久,更承受了不菲的压力。
结果,就这?
开战当日,两成多的守城兵力就这么狼狈奔逃了?
虽然让别人冒充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