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那嬴政就别再想起早贪黑的批奏章了!
嬴政无奈、温馨又宠溺轻声一笑:“这王弟。”
“便是为了不再被王弟催促,寡人也着实该当尽快推进变革之事了啊!”
小心翼翼的拆开竹简,将嬴成蟜留给他的小纸条取下、收好,魏缭等大秦重臣也已匆匆赶来,气喘吁吁的拱手:
“大王!”
虽然还有几名朝臣没到,但嬴政却不愿等了。
将嬴成蟜的军报交给熊启,嬴政沉声道:“邓城县丞反叛,邓城县令被劫持,邓城县尉守城战死,邓城已经陷落。”
“今长安君所部看似胜算极大,然,危险重重。”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臂助长安君?”
嬴成蟜的军报在一众将领手中来回传递。
魏缭、李斯等人观之咂舌。
若是他们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嬴成蟜第一次在局部战场上出现失利。
难怪嬴成蟜在出征之前百般推辞。
如今看来,此战确实不好打啊!
看完军报,姚贾沉声道:“若此举对大秦有益,微臣愿往!”
魏缭继续说道:“楚上柱国是在以汉江并长江的一段为瓮,以封长安君。”
“长安君则是在以汉江为瓮,以封楚上柱国。”
“本官以为,长安君的判断不错,此战或会陷入僵持久战。”
“对于长安君的要求……”
魏缭有些为难。
临阵决断权给不给无所谓,反正嬴成蟜向来都是临阵决断的。
特赦罪责之权则是给予了嬴成蟜随意赦免任何人任何罪行的权利,这听起来很离谱,但其实也是很多将领和君王的默契。
毕竟秦律是为战争服务的,而非战争是为秦律服务的。
在战争和胜利面前,律法也得让路!
真正让魏缭头疼的,是临战征兵之权!
一旦拥有这个权利,嬴成蟜就可以合法合理的无序扩张队伍。
这非但会对后方粮草造成更大的压力,更给予了嬴成蟜威胁王权的可能!
毕竟,若是嬴成蟜率领两百万楚、韩、魏旧地征募的士卒杀回咸阳城,嬴成蟜怎的就不能坐一坐那最高之位?!
魏缭很为难,但嬴政却半点不为难:“长安君所提的要求,无需商议。”
“既然长安君如此要求,自然有长安君的道理。”
“寡人所要议之事,乃是如何更进一步的臂助长安君!”
御书房内,群臣默然。
内心直呼好家伙。
哪怕您不臂助长安君,长安君都能屡屡带崩大秦后勤。
您还要主动为长安君添砖加瓦?
大王,您是心里对咱大秦到底有多少家底儿没数,还是心里对长安君到底有多能折腾没数啊!
魏缭委婉的说:“大王,臣以为,依长安君与大王之间的情谊,若长安君果真有需求,自然不会憋在心里。”
嬴政微微皱眉:“若长安君果真如此,寡人也就放心了。”
“寡人这王弟年岁虽小、本事不大,却总是想着为寡人分忧。”
“莫说他自己的困难,便是寡人遇到的困难,长安君都时常默不作声的埋头处置,宁肯自己多背负一些压力,也不愿寡人为难。”
“现下大秦后方的困境,长安君一清二楚。”
“寡人担心长安君顾忌后方,故而不敢提要求啊!”
所有朝臣都不由得看向嬴政,小小的眼睛里面充斥着大大的疑惑。
大王,您说的长安君和我们以为的那个长安君是同一个人吗?
您说的是赵国那位年过七旬的长安君吧?
听您这描述,怎么听都不像是咱大秦的长安君啊!
李斯温声道:“既然长安君心忧后方,那依臣之见,我等要做的便是为长安君巩固出一个安稳的大后方,积蓄国力,于长安君需要之际可以即刻提供臂助。”
“如此,亦可令出征在外的所有将军皆心安也。”
嬴政现在就像是知道孩子在外地受了委屈的老父亲一样。
他很想用尽全力帮帮孩子,结果一翻口袋,却发现除了维持家庭基本开支的钱财之外再无一枚钢镚!
迎着一众朝臣为难的目光,嬴政强压下心中的愧疚和无奈,轻轻颔首:“李爱卿所言极是。”
“诸位爱卿以为,若朝中不再多加臂助,长安君该当如何破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