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若魂灵,此去楼空,如花之去色、月之失辉,让诺大的九灵楼台黯然失色。 璀璨亮泽的点点星光,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闪烁,只见头顶一颗拳头大小的夜光石连着闪烁三下,渐渐失去光泽,众人只听得头顶“呼”地一声,掉下一物,正是失去光泽的夜光石。 一颗即落,旋即又有数颗闪烁落下。 不多时,就连那些尚发出亮光的夜光石、灵石等也纷纷落下,一霎时如流星赶月,甚是壮观。 石落楼碎,跟着脚下也摇晃起来。 “快走!”李长源叫道,“这里要塌了!”忙引着母亲和文嫣寻到来时岔路洞口,见阁楼旁兀自呆立看着王振仁尸首的王老爷子和王振兴,慌忙一把拉入洞内。 跟在身后的四长老,见七重楼台阶之下李长峻挣扎数下也未能起身,冒着矢石折返回去,将其一臂架在身上,左躲右闪跑进洞口。 “事已至此,空为逝者惋惜,已然无用。”李长源回身见二人尚在伤神,便说道。 突然“轰隆”一声,九楼灵台中最高的七重楼如风吹朽木,坍塌成一堆废墟,在这一瞬间,自七重楼内爆发出一道极强的劲风,将四周七座阁楼及其连通的楼台吹得稀碎。 劲风不减,将顶部掉落的漫天砂石扫入洞内,瞬间追上慌忙奔逃的众人。 只见各人背部中石,一时间血肉模糊,鼻青脸肿。 一路头也不回地疾行,待刚跑出矿洞时,背后再传来“轰隆”声,不远处原本一座数百米高的小山霎时陷入地下。 在矿洞口焦急等候的何管事,见众人如此模样出来,深为担心,待尘沙飘散,仔细察看,进去时十人(若算上李长峻父子,便是十二人),可出来时却只剩七人,便问道:“族长和三长老呢?王大老爷和王三老爷呢?” 一问之下,众人又伤神起来,一时不语,何管事又见矿洞飘射出无数沙尘,远处小山陷入地下不见,便知道矿洞内出了事,不见的几人定时遇到不测。 四长老道:“先安排马车回府,吩咐人把矿洞填了。” 何管事答应一声,便去招呼准备。 众人回到李府,早有人知道矿脉出事,李家朝奉、管事纷纷来到前厅,王家也来了数人。 王老爷子半日之间失去两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不已,竟不能自理。 诸事只好由四长老张罗,并向两家说矿脉意外坍塌,至于九楼灵台、李家相杀之事,则概不提及。 此时躺在府中的李长峻在三道剑气下,已受重伤,内腑翻腾,筋骨碎裂,全身功力散去,就算能下床行走,也是半瘸状态的一介凡夫。 王振兴从他怀里搜出七魄断晶,转手交给王老爷子。 王夫人听说矿脉出了大事,大长老和儿子只有一人出来,便号啕着到前厅哭闹。 在她眼里,死了族长没什么,大不了重新选出一位,但若是自家男人和儿子,便似天塌地陷,眼下大长老忆死,李长峻已成废人,她怎能接受,便在前厅定说是四长老、李长源等人害的。 虽说是李长源出手伤得李长峻,但这本身也是他咎由自取,若李长源不出手,那么进入矿洞的其他人都会成为他的剑下鬼。 四长老皱着眉头,心想大长老所做所为,王夫人必定知晓一二,远不说害了大老爷,就今日便令族长身死在矿洞,本来还想着留她家一个面子,眼下王夫人确如此不分清红皂白哭闹,重小家而轻大家,猛地一拍桌子,说道:“再哭闹便赶出府门。大长老先前害死大老爷,你可知?向族长下毒,你又可知?今日矿洞之时,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儿子长峻。” 闻言,王老爷子羞愧低下头,一向傲骨的王振兴也不敢直视李家人,但那王夫人与泼妇般胡搅蛮缠、只理不讲,反倒说是四长老冤枉他,还央求着王家替他作主,莫走脱了贼子。 王老爷子实在听不下去,颤抖着指向地上的李长峻,喝道:“闭嘴!大长老被这逆子所杀是我亲眼所见,这逆子……竟然连我也要杀!” 王夫人痛哭流涕,跪走到王老爷子膝前,道:“爹,你一定看错了,一定是他们逼你这么说的……” 一旁王振兴待要起身拉走她,王老爷子飞起一脚,把王夫人踢倒在厅内。 大长老此前所作所为,王夫人多多少少说起过一些,当时只是碍着是女儿的丈夫,想着为女儿幸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曾想反而却害了她,那长大老明里斯文彬彬,背地里心肠却歹毒无比。 只不过他们不知的是,大长老除了想杀大老爷和族长外,还杀掉李夫人和李长源,只是李夫人修为高于他,只得选择下三滥的下毒。 王老爷子自知无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