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白昼。 李长源望着眼前楼宇,吃惊之余,却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思索之下猛然发现这些楼宇跟师尊的九衍洞府极为相似。 身旁的族长“啊”地惊叫,旋即虔诚地跪伏在地上,身体因激动而颤抖不停,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缓缓道:“九灵楼台……李家祖志中曾言,九灵楼台乃是上古灵仙居住之所……” 听他之言,王家人纷纷转头,盯着楼宇细细打量。 “他在那里!”李长源指着七重楼的下方,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人持着剑立于重楼阶上。 李长源选了最近的悬桥,先用力踩了踩,悬桥轻轻晃动,看样子不太牢固,或许经年累月,有些腐败,回头对众人说:“一个一个地过。” 众人会意,待他走过悬桥,第二个人才上桥。 来到七重楼前,李长峻仍然矗立不动,头只是微微转动,已看到众人来到他身后,以剑指着七重楼道:“哼,那妖物就在楼内。你,进入杀了它!” 后一句是对李长源说的。 李长源仰望七重楼,体内九曜真印跳动频繁,暗思这楼内定有九瓣灵心,只是他早已来此,却不敢进楼,想必楼内必有令他恐惧之物,此时进楼,无异于送死,便也盯着楼门不动。 没想到族长先人一步,巍然不怕,径直上前去拉开楼门,几步开外的李长峻见状,连忙躲至一旁。 见他如此,李长源也拉着母亲和文嫣,向另一侧躲去,其余人看他们这样,也几步走到两侧。 族长感应到身后众人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带着怕意与向往颤抖着手轻轻推门。 门缓缓开了一道口,却并不异样,李长峻眼神疑惑,不敢相信。 想必他此前已试过数次,或许每次推开门时,均受到楼内之物的攻击。 眼见族长安全,李长峻摒着剑,小心翼翼往门口走去,然而只走了两步,就看到族长被一道灵力击中,倒飞着落于阶下。 “求灵仙救我!”族长倒地慌忙爬起,跪向楼门,哀求道。 “你死不足惜,何故要救你?”李长峻收回迈出的左脚,鼻息中哼出一句,鄙夷地看着族长。 “长峻,你大伯如何死的?”李夫人道。 “这就要问问你们的好族长了?” 族长突然激动起来,颤声道:“这也怪不得我,我,我也是为了全族着想。” 四长老闻言上前,大声责问:“族长,我大哥是怎么死的?” 此时众人盯着族长,他站起来,怒道:“你以为他的死,就没你爹的份?哼,要不是李伯然,承俭也不会死,还有你们云灵宗也逃不掉干系。” “当年那把剑本就是祸患,李伯然妄想借剑提升修为,却没想到失控,正好被承俭撞见,夺了他手中的青霜剑。” “那剑暴戾极重,但到了承俭手中似乎能被控制。李伯然不甘心,从背后偷袭,承俭吐了血后,青霜剑暴戾再起……若当时打落青霜剑,或许事情就此结束,承俭也不会再发狂。但是万万没想到,李伯然居心叵测,连连对已受青霜剑反噬的承俭出手,才使承俭发狂不能识人。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你胡说!”李长峻失口否认,“我爹说大老爷是你杀的。” 李长源听到此,沉默不语,耳边族长继续说道:“我杀的?笑话,承俭是我堂兄,我怎会杀他?那日承俭发狂后,我们一路追至城外十五里城隍庙,到了庙里才知承俭以灵力控制了青霜剑,但是李伯然却再次出手,杀了承俭。事后,他怕我泄露,逼迫我服了七彩玄玉花露之毒。” “为什么?”李夫人悲愤恸哭。 族长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道:“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族长之位。李伯然虽姓李,却不是李家族人,但自来李家一直觊觎族长位。青霜剑就是他从云灵宗借的,没想却是早有谋划。” 再后来的事,李长源和族时人都清楚,族长和大长老带着青霜剑回来,把它封印在祖祠里,并说李承俭发狂跑出城外,不知所踪。 “李长峻,你也算是替大老爷报了仇。”听到族长如此说,他身子一震。 李长源以为大长老是矿洞内那团浓雾杀的,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儿子李长峻。 “大哥无需感激我。谁要他……他抢我的剑?以后李家有我,还愁不能发扬光大?” 为了权和利,人性如斯。 李长源不禁叹气摇头,来到母亲身边,安慰道:“事已至此,母亲莫要过于悲伤。待出了矿脉,寻回父亲尸骨,好生安葬。” 李夫人点头,拭去已哭红眼圈上的泪水。 “青霜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