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刚结束了一场牌局,输掉了全身上下唯一的五千块钱。正叼着烟,直骂晦气,裤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摸出来一看,人更加慌了,险些砸了手机。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陈勇最终把电话接了起来,磕磕巴巴地,“婉...婉姐。” 顾婉婉并不知道原主的年龄没有陈勇大,只是这伙人为了骗吃骗喝,才叫她婉姐。 她顿了一下,“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替我报警?” 灵堂诈尸陈勇也在现场,现在她来兴师问罪了,吓得他双腿直打颤,“婉姐,我...我们当时都喝高了,我以为我打了。姐...这事儿,我真不是故意的。” 顾婉婉不想与他闲扯这件事,只问,“既然你没有报警,为什么会说警察来了,然后全部跑了?” 说到这事儿,陈勇额头开始冒冷汗,火星子烫手也没在意。 他神色紧张,走到茶馆旁边的小巷里,才低声说,“婉姐,这事说来真的挺奇怪!当时我们都听见警笛声了,你知道的,许丽老公干那些勾当听见警笛就慌,她一喊,我们全部就跑了。” 抽了口烟,他继续说,“可等我们跑远了,才发现压根儿没警车来,周围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表情讪讪,扣扣头,“本来想回来找你的,但许丽说你应该也走了,大家就都走了...哪知道...哎呀,婉姐,你这不也没事儿嘛。” 顾婉婉此时就蹲在烂尾楼的路边,回头看了一眼阴恻恻的大楼,“除了警笛声,你们还听见楼里有其他声音吗?” 陈勇想了想,当时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只觉得大楼阴森,也没进去,所以并未听见什么。 不对!陈勇一拍脑门儿,“对了,许丽还提过一句,说她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在哭,所以她才更不敢回去了。” 婴儿的啼哭。 顾婉婉脑海里又回想起刚才在楼里听见的声音,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感觉。 当晚这个婴灵,就在楼里。 是它有意或者无意,害死了原主。 电话那头陈勇支支吾吾的,说希望婉姐可怜点儿生活费。 顾婉婉却忘记挂电话,把电话装进包里,压根儿没听见陈勇的话。 走到主干道,车流较多的地方,她丢掉装煎饼果子的食品袋,打了个车,回南湖阁。 贺之淮在餐厅用饭,见她进屋轻咳一声,“顾小姐要不要一起吃?” 顾婉婉心里本就烦闷,听见这个称呼,没给男人好脸,“我不吃,谁来给你做的饭?” “一个信得过的阿姨。”贺之淮没有强求她来吃饭,夹着餐盘里的菜,“你去警局了?” “嗯。”顾婉婉坐在沙发上,回应了他。 “上次郑警官来家里,说你提到了一句贺先生。” 男人声音凉薄,顾婉婉心口咯噔一下,她确实听见了贺先生,还听见了钉木头的声音,可照目前的情况看,那不是原主死前的事,倒像是她自己的。 顾婉婉耸耸肩,“我瞎说的。” 贺之淮的呼吸停了一瞬,言其他,“你出事的那栋楼和李三平死亡的那栋楼,是同一栋。” “知道了。”顾婉婉见他今天挺能聊,去餐厅拉开椅子坐下,“我下午去过一趟。” 贺之淮不明深意地看她一眼,“顾小姐为什么要选择去那儿上吊?” 她哪儿知道! “不知道,可能顺路吧。”顾婉婉随口说了一句,“那里怪阴森的。” 贺之淮这时停下筷子,“那栋烂尾楼,我二叔接手了,听说还从其他地方寻了一个道士来,你知道这事吗?” 顾婉婉眼眸一亮,道士!她正愁去哪儿找道士!贺家家世显赫,请来的人自然道法高深,或许她可以借用一下,替婴灵超度。 想到这里,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贺之淮之前为什么提防自己。 烂尾楼被他二叔接手了,她又跑去楼里上吊,还说出"贺先生"三个字,这不免让男人以为他们有什么阴谋。 比如嫁祸他。 顾婉婉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二叔,对了,道士什么时候来?我可以去看看吗?” 没有从她的语气里捕捉到异样,加上换房子的事,贺之淮对她放下戒备,回答她,“原定的下月十五,因为李三平的事,改到了明天。” 道士做法都是需要看日子的,临时改时间,是何用意? 顾婉婉不明,“为什么啊?” “你不看手机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