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她欢天喜地地接受分配给她的编号,因为她讨厌自己的名字。此刻她就在旁边跳来跳去。 “过来,12-8号,开始你的第一节护理课。”芬姨用颤音说。 红藤,或12-8号,眼睛里的神色更加呆滞了。 “噢,一位病人!一位病人!告诉我怎么做苔藓膏。” 芬妮开始教这只小个子的猫头鹰怎么用嘴把苔藓捣成柔软的糊糊。 赛林必须承认,他并不反对她们花费力气在他的翅膀上,他感到两只翅膀确实舒服多了。 他仔细观察12-8号把苔藓敷在他身上,心里纳闷她为什么注定不能飞行。他开动脑筋,想用一种不提间的方式得到答案。 “我今天上午在小食团儿场好像看见你了。” “哦,没有,没有,那不是我!我绝对只是个抱窝的。” “抱窝的。”赛林重复一遍,对方只是沉默。“抱窝的。”赛林又重复一遍,还是沉默。 “抱窝肯定很舒服,在抱窝场里工作。”赛林凭空编造出这个词来。 “那儿不叫抱窝场。”12-8号用被月光催眠的那种空洞呆滞的声音说。 “哦,不是这个词,”赛林淡淡地说,“是啊,我真是笨死了。是另外一个词,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不是一时想不起来。你根本不知道。谁也不知道。”12-8号的声音变得冷淡起来。“绝密。” “绝密。” “绝密。我有许可证。”小个子斑点猫头鹰得意地膨胀起身子。 “飞行许可证。” “绝对不是!太愚蠢了。如果我有飞行许可证,就不可能拿到绝密许可证。” 可是难道你不想飞吗?赛林几乎想把这个问题喊出来。 就在这时,芬妮回来了。 “啊,12-8号,你干得很出色。你会成为一个多么出色的小护理员啊!” “我的翅膀确实舒服多了。”赛林讨好地说,他惊以自己这么快就变得这样会骗人了。哦,没错,他的翅膀确实感觉舒服些了,但是赛林又有了一个主意,他又想把一个问题伪装成陈述句提出来:“我想跟你们说说什么才能让我振作起来,让我的砂囊感到舒坦。” “哦,我们也想知道呢,亲爱的。”芬姨柔声低语。 “故事。我最喜欢的故事是珈瑚传奇。对,好像大家都叫他们珈瑚帮。” 芬姨的嘴里发出一种奇的声音,介于吐小食团儿和尖叫之间,然后她一下子昏倒在地。 “哦,我的天哪!哦,我的天哪!我不知道你说了什么,12-1号,但我现在必须照看奶妈了。”小个子斑点猫头鹰快步小跑着去找药了。 “我知道我说了什么,”赛林轻声对自己说,“我说的是‘珈瑚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