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有个小型的喷水池,虽然夜已经黑了,但整个别墅以及外面的草坪因为被提前布置了一点,所以很是亮眼。 放眼望去 ,就犹如一颗颗行星寄居在这里,抬头便能发现此处光芒万丈。 三人走到了喷水池旁边,但没有一人说话,场面一度很是尴尬。 橙诺看着氛围尴尬的三人,立马说道:“咱这边的磁场不太对,我就先走了,哥哥弟弟们慢聊啊。” 然后便贼兮兮的跑回去了。 橙诺离开后,剩下的两人都是个不爱说话的主儿,没有办法。僵持了半天,最终是马承榆先开了口。 他悠悠的走到喷水池旁边,指着那水对着林熠渊说道:“你看” 听见声音,林熠渊的视线便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本是出自一源之地的水,它也分个高低贵贱。但一捧脏水混进了干净的水里,和一捧干净的水混到脏水里,却都是一样的。” 马承榆停顿了一下,看向林熠渊,接着说道:“所以不要担心你所处的环境,要认清自己的内心,不要被世俗所感染。” 林熠渊似乎顿了一下,可能是没有想到马承榆竟然让自己坚定内心。 可接下来马承榆又说了一句令人很不解的话:“不过,重点是认清自己。” 林熠渊走到马承榆旁边,冷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马承榆愣了一秒,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轻声笑了一下:“为什么呢~” 马承榆并未回答,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过来,而是径直走向了喷水池的另一侧。 伸手擦了擦水池的岸边,然后坐了下来,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听见身后传来了声音,马承榆慢悠悠的弯下了腰在水池里沾了一点水,手指慢慢划过,一笔一笔,写下了几个字,由于天气的干燥,画着下一步的时候,上一笔的水痕就已经被蒸发了。 但还是足够让韩渊看清的。林熠渊突然瞪大了眼睛,似是看到了什么尤为恐怖的画面。又或者看到了些什么他自己接受不了的东西,呆滞了一秒,整个人就像一个雕塑一样,呆呆的愣在那里。不过就一秒,便恢复了,不似刚刚僵硬的神态了。 林熠渊回神很快,但还是能看到他额头上溢出的一丝丝冷汗。 林熠渊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哥哥,我先走了。” 马承榆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坐在池边,向已经远离的林熠渊招手,不过,这个角度,他根本就看不到。 回到房间的橙诺并不知道下面发生的事情,她只觉得 林熠渊疯了。 不止她一个人这个想法,别墅内的人都觉得他疯了。 因为,阵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从林熠渊的房间内传出。 但最终出来看的人就只有橙诺,许露和管家。 门并没有锁,管家在两人之前推开了门,门内一片狼藉,一屋子的玻璃渣子,因为地板是白色的,玻璃也是白色的,再加上打开了一半的白炽灯,所以门外的三个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好些碎玻璃渣上都有红色的血迹。 许露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屋子的玻璃,十三岁的林熠渊就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碎玻璃上。 许露顾不上任何东西了,踩着玻璃渣就要往里进,在落下第三步时,地上的男孩睁开了眼睛,带着碎玻璃,哗啦啦的站起身来,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剑一样,恶狠狠的看着许露。 “滚,都给我滚”。 见三个人都没有动静,他又徒手抓住一把玻璃向他们所在地撒去。马橙诺和管家位于许露身后,加之距离的又很远,所以极大部分的攻击都被许露一人接下了。 许露紧紧的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弹了弹身上的玻璃碎屑,带着两行不易被察觉的清泪转身离开了。 “砰”的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思虑。 橙诺抬起头看去,林熠渊直直的跪在了地上的碎玻璃上,不到片刻,便能看到血随着玻璃向地上流去。 橙诺没有任何思考,立马奔向林熠渊,用力的环抱住他,可林熠渊即便再瘦弱,也不是一个女孩子能够拽的动的。 他整个人像是一个被抽了筋骨的动物,只能依附在橙诺抱住他的双手上,并且还将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在橙诺一个人的身上。 橙诺被他拽的整个人失去了力气,随着他一起重重的跪在玻璃渣上。 无视刺痛的双膝,橙诺回头向管家喊着“快过来,把他扶起来,弄到床上去。” 橙诺在管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