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记错了罢,太学苑是王子世子们上学的地方,公主和我是请女先生,在文华苑教书的。” 秦氏这才后觉失言,有些尴尬的笑笑。 “呃,是我记错了。” 二姑太太,却是愣头呆脑道: “公主读过太学呀。” “那年,公主为小卢侯爷出头,追着打阎大郎,还把咱家德铭,给了好几扁担呢。” 一听这话,赵氏冷汗都下来了,赶紧解释道: “二姐记错了,那是恒亲王爷家的安世子,不是公主。公主一个女儿,怎么可能跟男孩子一起读书阿。” 二姑太太,撇撇嘴。 “安世子不就是安乐公主么……” “这么多年了,谁见过恒亲王家这个十三爷阿。” 琬儿,低着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说,安乐怎么总闹着要改封号呢,原来,是因为这个阿。” 别看薛赵氏,出来进去,总端着一副温良贤淑,谨言慎行的样子,实则是个极聪明,有城府的女人。十分自然的接话道: “是么?还有这回事阿。” “没想到,一向典雅高华的安乐公主,也有这么孩子气,这么天马行空的一面。” 大夫人小王氏,冷眼看着这对婆媳的双簧戏,道: “要说,这位安世子的年纪也不小了罢?还没定亲?恒亲王和王妃倒不着急。” “坊间,虽然都叫他安世子,可承恩(当年在太学读书时,安乐冒名燕安字承恩),并不是恒亲王的嫡长子阿。在宗册上,恒亲王府,只有一位晔世子。” “承恩,也早在五年前,就剃度皈依,上法华寺,做了明王殿下的替僧,又怎么议亲呢?” 席间众人闻言,无不目瞪口呆,大吃一惊,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出家了?” 只有赵氏,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恒亲王妃慈悲为怀,长斋绣佛,十分虔诚,难怪,安世子有此法缘造化。怹这一出家,不仅圆了大殿下的佛缘,更是圆了王妃的夙愿。” “忠孝两全,此生无憾了。” 大姑太太,也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就说么,我们家德铭和名臣不可能撒谎,安世子怎么可能是安乐公主!你还不相信。” 二姑太太被挤兑的满脸通红,嗫嚅道: “无风不起浪。” “就像瑄王和文阳县主……” 大姑太太,都要跳起来打人了。 “哎呦,这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亏你还想的起来。王爷和王妃成亲都三年了,县主也早嫁人了,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 “不是,不是刚揣上么?怎么就能上街打酱油了?县主这是二胎了阿?” “哎呀!你,你嫁给东海龙王了?家住海边阿?咋管这么宽呢?吃都堵不住你的嘴阿。” “我,我,我说啥了呀……” 薛家这位二姑太太,倒真是个心直口快,没有城府的。 “不是,不是,昨天来的那些大官太太,不,不也都这么说的么。” “她们说,昨天庆典,明王妃大肚子都去了,瑄王妃却没露面,八成是和瑄王吵架了。” “那南巡的时候,瑄王跟王妃三天两头打冷战,闹分居,还领个歌妓上船,完事,还见了文阳县主……” 王老太太,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却没有打断这个‘不肖女’。四夫人薛刘氏,倒‘嗷唠’一嗓子,喊了起来。 “他二姑,您可别听风是雨,添油加醋了。” “人家说的是,瑄王妃接见了文阳县主,哪就,哪就瑄王见县主了。” 琬儿,笑笑道: “四夫人说得对,三人成虎,祸从口出,侄媳妇受教了。” 刘氏闻言,瞬间笑开了花。 “哎呦,您,真是,我哪有资格教郡主做人阿。这,这,这‘多吃青菜身体好,少管闲事威信高’,都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琬儿款款站起来,举起酒杯。 “‘多吃青菜身体好,少管闲事威信高’,大道至简。侄媳妇记住了。” “哎,我,我祝郡主和驸马,恩恩爱爱,和和美美,早生贵子,富贵,富贵永年。” “也祝四伯四伯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财源广进,阖家幸福。” “阖家幸福。” 刘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