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寄一路听完江春儿的陈述,直言那两人不该带回来。 江春儿一脸疑惑:“他们要杀我,我当然要带回来问清楚。” “他们是负责切尾巴的护卫,是赵柄的人,否则为何会出现在那偷袭你?那小姑娘本能逃过一劫,”说到这,徐青寄顿了一下,口气颇有几分不快,“三姑娘习武十年,武艺不精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徐青寄打开柴房的门,边道:“意志不坚,自私无情。” 他站在门边,往边上靠,低着眉眼不看人,眸光收敛,显得乌瞳漆黑深邃,嘴角绷得紧。 他才是那个无情的人还差不多,一天到晚板着个臭脸。 江春儿路过他身旁,冷哼一声踏进柴房:“我怎么就意志不坚,自私无情了?” 徐青寄目光顺着她的背影移动:“那昨夜你为何不敢进去?又或者说没有一丝要救人的念头。” 江春儿转身看他:“谁知道那院子里会有什么东西,你是让我不明不白去送死吗?我不打草惊蛇,回来再与二哥说,不对吗?” 那两个被捆起来的大汉此时被绑着,嘴也被绑得严严实实,他们就这么瞪着两人的突然吵起来,听这内容,心知自家主子是逃不过这一劫了,这个罪名藏不住,一旦被曝出来,只有等死的份。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子犯错关他们什么事,一时间他们呜咽挣扎起来。 “叫什么叫!”江春儿恼怒转身踹了他们一脚,把对徐青寄的气撒在他们身上。 徐青寄在旁道:“他们有话说。” 两人连连点头,还是眼前这少年是个明白人。 徐青寄上前解开其中一人的封嘴布条,那人快速道:“小人是拿钱办事,求二位放过我们。每天清早轮值,今早他们不见我们,一定会起疑心。” 徐青寄一声不吭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他连忙说在南城门三十里外的白家村。徐青寄听完,又要把他的嘴封绑起来,他连连求饶:“能不能赏口水喝?” 徐青寄把布条扔到一边,起身出去拿水。 江春儿撇了撇嘴等在原地,防止他们逃跑,顺便出言警告。 不一会儿,徐青寄去而又返,除了水,还拿了吃食。 两人连忙道谢,待他们喝下第一口水后,徐青寄道:“水里有毒,二位若是有异心,就没有解药了。” “……”两人抬头看向徐青寄,面容扭曲,一句话都说不出。 就算给他们解绑,他们也不敢乱跑,乖乖留在这。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江春儿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眼虚掩的柴房门,小声问徐青寄:“你哪来的毒药?” 徐青寄低头扫了她一眼:“没有。” “……”这小子焉坏。 江春儿又问:“现在怎么办?” “他们不是说了白家村?”徐青寄斟酌一下,方才的事还没完呢,“昨夜你本可以捉住他,独闯进去,他们能耐你何?还是你不自信十年所学?这就是你意志不坚。你也从未想过要救人,否则有的是办法。” 江春儿怔怔看着他,那双眼里有平静以外的情绪,漆黑摄人,讥讽、苛责、失望,神色冷肃,将她一眼看穿。 她指尖掐进掌心:“二哥说过,不能让外人看到是江家做的。” “夜里谁能看清你?办法总是有的。”徐青寄背脊微微绷直,“夫人所做,意在要你厚德明理,慎思笃行,通晓权宜。这点本事也没有,你还想去安王府?” 说完,他静看江春儿片刻,这些话本不应由他来说,可放眼江家,对她溺爱得很,没人比他更清楚江春儿,看似活泼平易近人,却是个外热内冷、缺心少肺的主。 江春儿头一回被人这么劈头盖脸指责说教,还提到李骁,心气也上来:“我自私无情,你有情有义,当初赵柄当街打人,我不信你没看到,你怎么不出面?” 仿佛扳回一局,她狠狠瞪了徐青寄一眼:“道貌岸然。” 说完,大步离开。 徐青寄站在原地半晌,牙尖轻磨,抬手掰折一枝柳条,那柔软的柳条渐渐裹着一层的刃气,宛如一把有形的剑,可见其剑刃锋芒。 江春儿怒气冲冲从武场里出来,她要去昨夜那间院子看看是不是真如徐青寄所说。 “姑娘去哪?”半夏好不容易找到她人,现在午膳时辰,怎么又往外跑去? 半夏看她从武场方向出来,这个脸色不是好预兆,她小跑跟上去:“该不会是徐哥把猫弄死了吧?” “他敢!”江春儿第一个弄死他,她瞥了半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