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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熊心豹子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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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读书人都自命清高,两袖清风,视金钱如粪土么?

江春儿咬牙切齿,努力了一下午,最后只换来那先生不屑嘲讽:泼一碗墨水到鸡爪子上,鸡都比三姑娘写得好。最后吊着细长的眼悠悠哉哉回去了,说了一句:三姑娘明日再见。

见个屁!气死她了!

此间事了,那一头的门神徐青寄收息起身,迤迤然回去了。

江春儿咬牙切齿,她觉得徐青寄也在嘲讽她。于是突然出手偷袭徐青寄身后——

徐青寄回身横臂接下,正好他刚打完坐,要动动筋骨。

江春儿另一掌再推压而去,徐青寄顺势借力,轻飘飘后撤,落到屋顶上,右手负在身后,左手五指并拢朝江春儿摊开:“三姑娘。”

江春儿几步攀上屋顶,灵活迅捷如一头小豹子,在屋檐蓄力冲向徐青寄,拳脚相交间力道用了十成,脚下却尽量放轻以免踩碎屋瓦,毕竟就为这事,以前他俩没少挨罚。

二人过招百十回,江春儿退至屋脊之上,不作停留,握紧了拳头朝下边的徐青寄跃去——

徐青寄单掌接过,掌心收拢握住,想后退卸去力道,不过身后无路可退,只能挨住这一下。江春儿得意翘起嘴角,手腕翻转挣脱开来,对着他当胸一掌要把他打下去。徐青寄脚底几个刁钻步法避过,匆忙间免不得踩碎几块砖砸到地面,他移身江春儿背后,五指成爪往前一探——

江春儿一个回身握拳指向,正好指着徐青寄心口。不过徐青寄的手距离她脖颈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掌心的温度,贴着她的皮肤。

徐青寄开口:“三姑娘,你又输了。”

江春儿不服了,分明她也指着他的要害之处:“凭什么。”

“凭你手短。”

江春儿看她的拳头,离徐青寄的确有点距离。

“不行,你耍赖。”这是江春儿赢徐青寄机会最大的一次,她把手伸直了用指尖够到他心口,又后仰脖子避开徐青寄的手,指尖努力勾啊勾,企图碰到徐青寄。

徐青寄收回手耐心道:“三姑娘,习武之人要讲武德,输了就是输了,上回您在万武堂的事忘了?”

江春儿见没了威胁,更加不讲武德上前一步,一指点在徐青寄心口上,得逞一笑:“小徐你输了噢。”

徐青寄司空见惯,不跟她计较。

江春儿无趣地叹了口气,提裙坐下来休息,双臂往后一撑:“你这闷性子,将来是讨不到媳妇的。”

徐青寄轻声道:“所以三姑娘要好好练功。”

“这跟我练不练功有什么关系?”江春儿理着裙摆,双腿垂在屋檐外自在晃悠。

徐青寄垂眼,深深看着江春儿窈窕娇小的背影,平静的眸子翻滚着别样情绪,似是某种寄托与期盼,他喉咙一动,最后问出来:“三姑娘习武,是为了什么?”

江春儿理所当然:“肯定是不让别人欺负我呀。”

“但还是叫安王和赵柄之流欺负了。”

这踩了江春儿的尾巴,她恶声恶气:“好了好了,我不说你就是了,扯东扯西的,要不是爹爹,我……我扣你工钱!”

一点护卫的样子都没有!她像供着个祖宗。

徐青寄置若罔闻,又问:“夫人忽然要你识文断字,掌家管财,是为了什么?”

江春儿一怔,双手捏了捏衣裙,心里有莫名的烦躁,堵得慌,眼前像是有一扇大门,她不知里边有什么东西,却下意识地想逃走,以免推开这扇门后,里边冲出一只猛兽来。

她挺直了身板反问:“那,那你习武是为了什么?”

小样,也就大她一岁,想在她面前装深沉。

徐青寄淡声:“这跟三姑娘没有关系。”

江春儿回身横眼:“怎么没关系了,你要好好练功,才能保护我。”

这个角度看徐青寄,颀长清隽,而下颔线条柔和,尤其是此时在他身侧,面颊的软肉更为明显,衬得那双平静的眸子剔透纯粹,连说话都少了平日里沉稳,多了几分稚气:“我也不能一直护着三姑娘。”

江春儿抠了抠手指,按捺不住手痒,盯着他。

徐青寄见她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意思,干脆不说了,正要走人。

“等等等等。”江春儿站起来,凑到他跟前,正面瞧他又冷又酷,她歪头打量他侧脸,那股少年稚嫩的感觉又来了。

徐青寄:“?”

江春儿小心翼翼伸出手,戳了一下他脸颊,啧,很软。

徐青寄面无表情看她,江春儿双肩一缩,收回手指嘿嘿一笑,最后吃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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