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各色宝石,当真是一把宝剑。 路南枝登时眼冒精光,险些被那宝石闪了双眼,心道,这顾醒风是真有钱啊,只一把剑便做得这般招摇,当真是个纨绔子弟不假。 阮自道摸着胡子笑了着说, “甚好,甚好,醒风这孩子办事一向妥帖。” 说着又转过头对着路南枝道, “这是你师兄为你锻造的一把宝剑,还不快道谢?” “给。。。。。给我的?” 阮自道见路南枝瞪大了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顿觉有些好笑,便又道, “给你的!” 这回路南枝是真信了,忙从六清手中接过宝剑,仔仔细细看了又摸,摸了又看,那镶嵌的宝石都似被她摸得又亮了一层。 六清属实是没眼再看路南枝的这副嘴脸,便不由地轻咳了两声,路南枝这才抬起头来,眉眼笑得都快看不到了, “六清师妹,劳烦你过来跑一趟,南枝自是感激不尽,回去后千万要替我向醒风师兄问好,说南枝喜爱非常,改日定要登门道谢。” “南枝师姐放心,六清一定带到。” 说完便打算告辞,却又听得阮自道说, “既得了新宝剑,也该给它起个名字,它即是你的武器,又是你的伙伴,须得善待它才是。” 路南枝觉得有理,便问道, “师傅,你的宝剑叫什么?” 阮自道摸了摸胡须,颇为自豪的说道, “我自逍遥,又得自在,为师宝剑之名自在。” 路南枝赞道, “好个自在,只听名字,便知其风采。” 习武之人极重自己的武器,阮自道也不例外,若是奉承自己,反倒惹得厌烦,但听人夸赞自己的宝剑,便觉心情舒畅,受用非常。 路南枝盯着自己的那把剑,只见各色宝石正莹莹闪着彩光,古朴繁复的花纹贯穿了整个剑鞘。 刷的一声,她将剑拔出半截,只见刀光耀眼,锋利非常,路南枝又将剑重新插好,她索了片刻便说道, “富贵儿,那今后就由富贵儿陪着我仗剑天涯了!” 六清听了,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富贵儿,这是不狗的名字吗,她看向路南枝,只见她不觉有丝毫不妥,且甚是满意的模样,又看向阮自道,却是皱着眉似是头疼。 自此,六清便认定路南枝的思想‘别具一格’,当真是与别人不同,与她相处,万不能有正常人的想法。 自打路南枝有了属于自己的宝剑,且日日带在身边跟着随阮自道学武,只是不知为何,阮自道并不许她当面提说富贵儿的名字。 每每提起此事,阮自道都要叹上一声,可惜了这么好的剑。 阮自道虽是掌门,但门内细事杂物多由莫看掌事过问,他也不甚操心,待路南枝跟随他的时间长了,才发觉这人生活作息极不规律,有时白天睡觉,有时突然便不见了踪影。 这些路南枝还能理解,毕竟门内的大事小事不用跟徒弟交代,但你这一门之主,不求增进武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阮自道极少练功修行,就连路南枝都有些看不过眼,心中便渐渐理解了莫看师徒,不禁也暗暗吐槽,难怪人家看不上你。 待路南枝真的修行了逍遥剑法后,才发觉错怪了阮自道,这剑法虽极重根骨的天赋,但对悟性的要求却是更高。 这剑法共分了三个境界,境界越高,要求的悟性也越高,若悟不透,就如同拿着歌谱唱不出那个味儿一般,空有动作,却不惧威力。 如今阮自道已修炼到第三境界的中期,再往后,却是不能参悟,便是你从早练到晚,也是不得寸进。 此时路南枝又有些理解了自己的师傅,不禁感叹了一句,生活不易,且各有各的苦啊! 但不得不说,自路南枝跟着阮自道后,她的日子是真逍遥自在了不少,且不说阮自道本就对她不严,更何况这套逍遥剑法又极重心意,随心随性方能无敌。 路南枝猜测,阮自道这样摆烂许是为了突破心境也未可知,自此倒对师傅生出些愧疚,越发得尊敬起来。 这样路南枝有了时间,便将欠莫迟的连环画画了出来,又抽空去了趟书阁,将画送过去。 谁知来了书阁,却并未见到人,只听守门的师弟说他出去了,路南枝稍稍有些失落,只将书放在莫迟的桌上,便返身往回走。 这一走,便不知不觉到了后山,天热时,路南枝总喜欢在这后山晃荡,此时再看,远处的山和大地皆是灰突突一片,全无半点生机,只近处的牛羊圈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