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说完了。” “那夫人呢？”看他无奈一笑，我继续说，“当初就是因为我，甄小姐没能嫁给你，现在又是因为我，你没能娶公主。她肯定气我的罢。” “当初只是娘一厢情愿，即使没有你，我也不会娶甄瑶。不只是我不愿意，我爹也不想和甄梓筠有过多来往。” “老爷也没生气？” 他点头，“当然没有，若他生气昨晚也不会替我向圣上求情。”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这个很久前就想问的话：“那老爷，就没想过要你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吗？” “我爹不看重门第。而且，好像大多名门闺秀文采虽不错，但用我爹的话说，娇嫩得似乎风都能吹折。我喜欢文武双全的女子。”说着还对我挤挤眼。 我嗔他一眼，揶揄道：“那言心呢，她是名门闺秀，又是文武双全？” 他一怔，却也立刻反应过来，抬手来刮我的鼻子，笑道：“你倒是会拉郎配。但我要认真答你，言心差不多自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似我亲妹妹一般，怎么会动了这样的心思。” 可这不正好是亲梅竹马？可我在心里也鄙夷了一番自己，言心待我那么好，我却拉着她乱说这事。 正了正心神，继续问道：“那夫人跟老爷……” “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与门第无关。听陈姨讲，起初我外祖父是不同意的。我外祖父是很看重门第的人，那时我父亲只是一个末等将军，常年四处征战，但我母亲始终坚持，最终他二人终成眷属，却也与家中生分了。” 哦？这么说来，也许宗政武年轻时也如棠少一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吧，不然出身世家心高气傲的杨婧妍怎么能芳心他许呢。 也难怪，我在这府中这么久，从未见过杨静妍回家省亲。 “我爷爷走得早，只留下这一个儿子，我奶奶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积劳成疾也很早就走了。我爹是从最底层的士兵一步步走到今天，全靠自己，在他眼里，家世门第不过是座大宅子，可他说，行军帐篷也能住人。”他拉过我的手握在手心里，“所以，我爹看重你，也许跟你的出身有关罢，他觉得你能靠自己的本事活着，让他感觉亲近。别看他很少说话，但我看得出，他当你是女儿一般。” 若不是宗政武的坚持，之前怕是等不到棠少回京，我已被卖去了别处。我反握紧他的手，“老爷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而夫人也没错，她是为你着想。” 他笑着说：“我们当然也没怪她。这事儿，也许过段时间，她自然能想通了。” 在这样一个安静的下雪天，我俩静静地，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倦意上来，我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