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看看头,我这头晕晕的,刚才被石头砸了一下,天旋地转的。” 黎伯拿纱布擦掉余秀芬额头上的干血渍:“你说你上次跟你说好好养着,你这又被石头砸,平友他这男人咋当的。” 黎然不想黎平友被误会:“跟我爹没关系,是我,都是我连累了我娘。” “又是你,你这娇娇闺女,惹事可数第一条。”黎伯检查一番,看着犯错的小闺女笑得无奈。 包扎完余秀芬伤口,又给旁边模样狼狈的陈真真简单的清理一下伤口。 “好了,我能做的都做了,回家哪里不舒服让你爹赶紧带着去镇上看。” “好好。”黎兴旺连连点头。 余秀芬被眩晕整的一张嘴就想吐,于是在小儿子背上忍着,直到到了家门口才忍不住吐了出来。 家里几个男人左等右等等不来人,正准备出去寻人,看到几人回来立马迎了去。 “这是咋回事?娘怎么受伤了?” 余秀芬冲他们摆摆手,示意稍后再说。 几人忙把余秀芬扶到床上躺好。 余秀芬闭眼睛躺在床上说不出话。 陈真真从家里出来的太久,又怕家里人担心,见余秀芬躺床上,跟黎然说一声就回家 “说说,咋回事?”黎平友来到堂屋脸色一沉,看着俩孩子。 黎兴旺想说却不知道从哪说起,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弄不明白,咋突然跟黎大勇发生矛盾。 黎然低着头,咬住唇。她明白自己就惹祸了,又让娘受伤。 “说!”黎平友以从未有过的严厉口吻说:“你娘怎么受的伤,我总归要弄清楚吧?黎然你说。” 黎兴发和黎兴修彼此看了一眼,最后把目光投向小妹。 黎兴旺受不了这寂静的气氛,快手扯扯小妹的辫子:“你一直跟娘在一块,肯定知道原因。” 黎然慢慢抬起头,看向黎平友,小声的说。 弄明白怎么回事,黎平友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黎兴修反而听的笑:“你呀就是太较真,谣言传的再广,我个大男人有啥关系,顶多名声不好听,可我照样说亲,女方却不一样。你不该冲动,该第一时间跟家里人说。” 黎然试图解释:“我当时听了非常恼火,就想当面对峙…” 黎兴旺忍不住点点小妹的头:“傻子!对峙也得带齐人呀,瞧这吃亏了吧,害的娘受伤。” 黎兴发难得没有和泥鳅,神色严肃:“遇到事不能头脑发热跟个二愣子似的,两句话就激怒你,真遇到大事,岂不是乱了套。” “对不起…”黎然再一次低下头,两只手紧扣在一起,视线一点一点被水光填满。 这会儿想想很后怕,她现在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跟一个成年男人发生矛盾无论在什么年代都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潜在危险更是无数。今天要不是小哥赶来的及时,娘也许会伤得更重。 是她冲动惹来的后果,假如听到陈真真的话第一时间告诉家里人,家里人一定会想出一个计策,而不是像她一样冲动的上门要解释,把自己把朋友把娘都置身在危险中。 黎然知道她错了,错的离谱。 遇事冲动,不过脑子,还烂好心,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惹来的麻烦,打从重生以来,她好像一直在不断的制造麻烦,总是拖累家人,她就像是一个累赘。 上辈子总是让父母在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这一辈子仍旧如此,黎然突然觉得是不是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砸在了手背上,又滑落在土地上,引入不见。 这一刻,黎然想,假如她不曾来,黎家也不会因为她频频遇事,爹娘感情好,哥哥们孝顺疼爱弟妹,一家人每天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