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颂笑道:“能被需要,饼干也是很开心的。” “需要,当然需要,你是不知道啊小姐,现在我与那邻居几个整天的话题就是这饼干。可能很多人不说,心底里却念这的好呢!” 妇人感叹完就又心替她忧虑,暗戳戳的问道:“不过,您的价位还如此的低,真的会挣钱么?” “这些不算是重要的,让所有人能在我店里消费得起是我的初衷。” 二人连着这件事情道了几句民情,妇人便就要回去准备早饭了,别千颂目送妇人的离开,紧接着店里开始零零散散的上客人。 水花和沈药在忙,她就来到了后院,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拿着账本研究所剩收入。结合店里现在的情况,她最终决定聘请一位理货和清洁。 聘请方式采用了店前告示和传统的面试,为了让人员统一时间到达,她还写清了时间,但不免有识字不清的人上前询问,讲解工作被交给了水花。 水花性子温柔,言语间掺杂着激励,很多人听道都跃跃欲试。 别千颂坐在柜台后,边拨着算盘,边笑着感受人来人往留下的生活意义。 一日后的下午,一天的目标卖完,他们三人便关门准备着招聘事宜。约莫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人们就挤到了门口处,叽叽喳喳的兴奋讨论着。 水花和沈药出去组织秩序,将他们迎到了正厅排队前往后院等待面试。 透过被风吹起的门帘,人们看到了这面试的场地。场地极其简单,就搬了个桌子与凳子,凳子上坐着店铺老板。 老板惯例带着帷帽,且一手按纸一手执笔,神秘与文雅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融,引得众人都止不住的肃静了。 但肃静了约莫一刻,人群便又嘈杂了起来,几位妇人正侧头说这什么,半响她们像是商量好了,有些犹豫的叫来水花,语气中透露着担忧和忐忑。 “小姐在外面不冷吗,我见别的地方面试,那些店主们都嫌冷,让我们在外面等着。我这样站着怪不自在的,还是快快跟小姐说一声,让我们出去吧。” 水花温笑拍了拍妇人拉着自己的手背,示意他们安心:“这是小姐特意安排的,各位不必担忧。” 一旁的人们听她所言皆是点头感叹,“小姐如此为我们,可真是让我们……” “是啊是啊,感觉面试面不好都对不起小姐!” “小姐真的是深明大义!” 大家一人一嘴,越说越激动,听的一些就爱唱反调和极其自私的古板男人们哼笑出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不挺正常的吗?!他们这些店中主子享受惯了这温暖,我看这是想去体验体验不一样的吧!” “和你们这些婆娘就没有办法,优柔寡断,不是想这个就是想那个,要我说店主就应该再告示上再写一句——禁止婆娘面试!也好给我们这些真正适合工作的人快些时间!” “给点甜的就乐的跟什么似的,別把所有事情都想的太好了!” 妇人们被说的背脊低了低,面上的雀跃也消失殆尽,低声与友人商量:“要不然,我们还是走吧?” “可是就这样回去的话,我家那口子是不会放过我的。” 听闻这话,想走的妇人又硬着头皮站直了,紧抿着嘴,不敢再说一句话。 这几人满意的哼笑出声,环胸谈着世道,嘴中一句一句念叨的皆是废话和指责。 终于,一旁正背着筐子整理着什么的沈药听不下去,卷着袖子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却不想中途被眼疾手快的水花用力一拽,被迫停了下来。 二人对视,眼眸中皆是气愤,但水花的意思是不要生事,以免为小姐带来麻烦。 沈药只能忍住,攥着拳头站在原地生闷气。 水花看着他额头上憋出来的青筋有些无奈,又别无他法的叹了口气,白了一眼那被吓了一跳的几人,转身就走了。 几人面面相觑,反应过来这是被下了脸子,顿时一嘿。 “你这伙计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 他们连连发作,推搡着阻拦的人们,嘴中污言秽语的一个劲儿骂。震得这铺子险些都要翻个身。 “何事至于如此喧哗?” 别千颂被他们引得起身,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她的身上还有冷气,乍一进来吹的屋内温暖都消失了一些。 这叫嚷最大声的人见来了管事的,张口就又要指责。 “还不是你这伙计,什么狗屁态度,你们店铺就这样服务人们的吗?!” 水花急忙解释,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