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分不出心去管那躺在床上的男人。 冷不丁的,从卧室里忽地传出几声哼哼,她稍稍一愣,瞬间站起来。 什么情况? 卧室里,骆鸣已经不再是刚刚入睡前的轻松,他侧卧,被子被下巴压得很紧,颊边肌肉咬死,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滚落。 邱雨手伸过去一碰,就被烫得一哆嗦。 烧起来了…… 男人喉间继续溢出近似呜咽的痛意,邱雨从未听过他发出这样的声音,一时间被唬在原地不动,直到对方忽地一下大喘气才回过神,跑出去。 再回来时,邱雨手里握着胡乱在卫生间里拿的毛巾,已经拧了冷水,匆匆往骆鸣额上盖。 冰凉覆上滚热,紧皱的眉心才渐有松开之势,可邱雨不敢放松,死死盯住他的脸色不放,直到看不见有那样明显的动荡,才敢拿毛巾逐一点着他额上褶皱。 就在此时,手腕皮肤忽地被什么刷过,一下酥软的痒意。 她忙挪开手望去,男人睁眼,眸光却隐隐涣散,与她对视,又似看着别处。 “小雨?”他终于启唇,声音很轻。 邱雨略作犹豫,俯下身应道:“我在。” 不料对方忽地弹起身,双臂伸展,将她牢牢拥住。 邱雨下意识要推,手已经抬起,却又顿在半空。 “你没事,真好……”他反复说着。 耳边腾着抖抖索索的潮气,有很难忽视的哽咽之音。 可强大如骆鸣,应该是最不可能哭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