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了,郁霏热身还是全盘做完,技术演练也照例听骆鸣讲得很细,但当她抽了几个臭球后,就被教练指着场下说道:“去休息吧。” 说这话时,骆鸣没有想象中的怒火,但郁霏还是如临大敌。 她甚至已经在假设,如果今天被告了状,妈妈会怎样看待自己? 是继续冷脸,还是忍无可忍一通痛骂? 郁霏发现,无论是哪一种结果,自己似乎都无法承受。 单单只是想,她就忍不住害怕,以至于双手得相互扣紧才不至于颤抖。 “郁霏。”有人在身边坐下。 她茫然回头。 骆鸣双腿微开身体前倾,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手掌交握一起抵在下巴上。 他看了会场上童小江来回收拾散落的网球,才缓缓偏头:“今天怎么了,和我讲讲?” 向来严厉的教练居然一改常态,唇角微勾语气温和,这是在郁霏的假设里,绝对不敢想的和煦之色。 她不由恍了下神,不由自主地喃喃道:“我……害怕。” 运动员的情绪起伏大多与心态有关,郁霏不是没听骆鸣和童小江讲过,也做好了会被人以专业角度开解的准备。 但……恐怕没多大用处,她想,自己此刻最害怕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恐怕骆教练会白费口舌了。 却不想骆鸣沉默片刻,竟直接奔去一个她未曾设想的方向:“你想过解决的办法吗?”他说着,又似是笑了笑,“我今天突然发现,只要问题能被解决哪怕一点点,对未来也是会有点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