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说什么了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听出讥嘲,但似乎也不准备与她详谈,连请坐都不愿说。 她定定神:“我就是来……谢谢你。” 骆鸣连眉头都不动一下,背抵着柜子双手抱胸:“我接受。” 沉默。 邱雨眼睛落在他支起的长腿上,蜷了蜷手指:“好的,再见。” 她转身要走,却听身后突然发问:“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邱雨疑惑:“不就是你说的那种……陪练?” “陪练”一词让骆鸣眉心微动:“我不是指这个。” 她更加疑惑:“那是?” 他还是那副倚靠的姿态,头微微扬起,冷白的光线落在喉结上,很轻微的跳了下。 “与郁霏的训练进一步捆绑,但凡十月比赛出现任何难以让她妈妈接受的结果,你觉得你会不会被指责?” “舒晴姐不会的。” “这么肯定?”骆鸣目光徐徐落下,“你很信任她?” “她帮了我很多。”邱雨说道。 他的眼神凝在她脸上,意味不明:“你对每个帮你的人都这样?” 邱雨不解:“哪样?” 掏心掏肺,完全相信……可又偏偏还是同一个人,离开他时毫不脱离带水。 骆鸣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或许是白光太亮,而瞳孔又太黑,他的眼里洒下寒凉的星光。 “你——”唇动了动。 与此同时,掌心突然传出嗡嗡震动。 骆鸣被扯回了神,低头看去,是康锐来电。 邱雨也看见,便说:“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她转过身。 却听身后传来声音:“陪练这件事因我而起,出现任何问题,你都可以拉我进来。”回头看,骆鸣垂眼捏住手机,云淡风轻好似说着不相干的话,“算我的道歉。” 今天是郁霏第一节课,康锐也很上心,外面冗长的洽谈一结束就给童小江打电话,没想到得到了个瞠目结舌的回答。 “你说骆鸣晚上和她们家保姆打了比赛?还被杨舒晴撞见了?”康锐语气已经开始犯冲。 打工人童小江苦哈哈道:“鸣哥给郁太太说是为霏霏日常训练做准备,郁太太也信了。” 康锐拧紧眉心,挂断电话直问罪魁祸首那边,他追的太紧,对方只得勉强松口约他在金螺湾见面。 四十多分钟后。 叮的一声,电梯门哐当打开。 走廊感应灯颤巍巍地亮起,骆鸣从明亮走入昏暗。 康锐早等得不耐烦,见状迎上去:“怎么这么晚——”眼睛扫过对方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又愣,“这是什么?” “绿豆汤。”骆鸣说,顺手从里面拿出一杯,“你的。” 康锐接过,被外壁冰凉的水珠,也后知后觉地皱起眉:“你可千万别在杨舒晴面前喝。” 骆鸣背对他,哗啦啦地掏钥匙,声音显得模糊:“怎么?” “上次我们吃饭,记得吗,你和杨舒晴说你习惯喝水。”康锐念叨,“我知道你最喜欢甜食了,但是千万别掉人设啊。” 像杨舒晴那种牛皮糖似的富家太太,谁知道喜欢往什么地方钻牛角尖,他可不愿意把额外功夫用在善后上面,头会痛死过去。 骆鸣顿了下,没说出自己已经把喝水人设在杨舒晴面前巩固了个彻底。 他拉开门,先进屋。 康锐也很自然地跟进去,开灯关门,从鞋柜里掏出双拖鞋换上,熟悉得跟回自己家似的。 这里确实也能算作他的半个家。 康锐与骆鸣的父母是同事也是好友,两家最早时候还是邻居。康锐与骆鸣从小一块儿长大,放学后经常来骆家吃饭做作业,以前是家属楼,后来骆家父母辞职下海挣了钱,就变成了金螺湾。 胖狸花从卧室溜出来迎接主人,瞧见康锐,炸着毛喵喵叫地冲过去。 “嘿,七月半,小胖胖。”康锐一把捏住猫的后脖颈往边上带,很温柔地说,“今天我没空陪你,自己去玩啊,乖。” 胖狸花七月半被拨到一旁,翻出肚皮试图把两脚兽勾回来,可康锐直奔沙发,大马金刀地往下一坐。 沙发弹起,他声音暴躁得几乎要把头顶墙皮顶掉:“和邱雨打比赛?你到底在想什么?解释解释?” 骆鸣慢悠悠地吸绿豆汤。 康锐揪了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