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但拒绝是肯定的。 就算骆鸣到时候真答应给郁霏上课,也不属于她邱雨的功劳。 纯靠人情的借钱与预支工资完全不同,她没法给予杨舒晴对等的情绪价值。 “那你哪里还有钱?”杨舒晴想到什么,吓得差点失声,“你可千万别去借网贷!” “我其实……还有定期。”她露出规规整整的八颗牙齿,不容分说地催促道,“舒晴姐你赶紧去休息,别操心我了。” 这些年工作下来,除了不断补贴家里,邱雨自己手头确实有点微薄的存款,不过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动的。 可惜了,现在正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她从定期里提前取出五万,连同找杨舒晴预支的五万一起转给了母亲。 夜已深,邱母在睡觉,没有回她。 邱雨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都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把补上那五万存款的办法,想到最后口渴了,爬起来去厨房找点水喝。 门外是一截黝黑的走廊,只有拐角地灯亮着点光,方便人看路。 她晚上视力不太行,慢慢摸索着往外走。 突然间,几声低吟的音调,从不远处轻微又散漫地飘来耳边,在幢幢黑影中显得无端鬼魅。 邱雨后颈一凉,小心翼翼地拿脚往前试探,但拐个弯向声音来处看去,她便放下心了。 阳台外有点点光亮,映照出女人墨绿色的真丝睡裙,卷曲的长发在脑后飘荡,包裹着的身躯纤细得不可思议。她双手撑在护栏上,脸孔微仰,断断续续地哼着不成节奏却愉悦的旋律。 是杨舒晴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