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是个衣架子,所以和塞林站在一起的话对他可能会造成伤害。
“吃完了我们就出发吧。”赏南把桌子上垃圾很快全收进垃圾桶,手里捧着没喝完的豆浆,还没忘把凳子上的垂耳兔带上。
陈悬走在他的前面。
太阳已经彻底将脸露出来了,但还没什么杀伤力,很温柔的晨光。
几个老板都和陈悬打了招呼,但他们显然对他旁边的少年更加感兴趣。
“陈悬,这位是”问问题的是老国,老国四十多了,很瘦的身材,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身材却一直保持得很好,心态也年轻,跟年轻人一块儿玩一点代沟都没有,还自带着他这个年纪会有的自来熟。
“我老师的儿子,算是我弟弟,勉强算吧,”陈悬说了两遍,轻轻推了赏南一下,“阿南,叫人。”
赏南从最边上的人看起,他看向哪个,陈悬就会告诉他怎么称呼。
“花店的老板刘睿涵,他跟我差不多大,你叫他名字就行了,或者叫刘老板。”
“二街书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国叔国婶。”
“酒吧的小老板,塞林。”
赏南一一叫了人,还得到了国叔塞的一个小红包,国婶则是把自己昨晚烤的饼干给了赏南两盒。
聊完,李彩碧也从自己店里出来了,他跟大家的关系比较熟悉,他举起手里的咖啡,“我给你每个人都做了一杯”
陈悬拿到了咖啡,就揽着赏南往自家车的方向走去。
刘睿涵看着那辆崭新的大越野,一愣,问李彩碧,“陈悬买车了”
“呵,”说到这个,李彩碧就来气,“他嫌弃我车小,自己买了辆。”
既然能一起出去自驾游,说明平时对这方面就感兴趣,并且也有关注。
陈悬的车是哑光黑色,颜色很低调,可车身却丝毫不低调,跟附近其他的车比起来,他的越野就像从丛林中冲出来盘踞在马路上的一只猛虎,不管是车身的哪个部位,看着都巨大而凶猛。
“陈悬这个人还真是”刘睿涵无奈地笑,“他这个老师的儿子,真是他老师的儿子”
“当然是了,”李彩碧在等阿娜,她去洗手间了,“他之前跟我说过,他老师儿子生病了,一直在治病,还说长得很好,这不就是嘛,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塞林不就是吗”刘睿涵看向一旁还在抽水果味儿香烟的青色头发的潮男老板。
塞林在旁边吐着烟雾,“扯我做什么没觉得赏南有什么好看的,穿得娘们唧唧的。”
李彩碧眉头一皱,“什么叫娘们唧唧塞林你说话注意点儿,我也就算了,要是让陈悬听见,肯定给你两脚。”
塞林生活圈子和这群“老人”不一样,他晚上活跃白天睡觉,朋友圈子也垃圾和好人对半开,或者四六,胡乱说话不能说是不拘小节,只能说是懒得过脑子,随心所欲。
不过李彩碧提醒之后,他就闭了嘴,加快速度抽完了烟,按了下钥匙,车边一辆宝蓝色越野闪了下车灯。
“我靠”李彩碧眼睛瞪大,“这车是你的啊你他妈怎么搞这么个颜色”
“我喜欢彩色。”塞林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很快,阿娜也来了,她走路姿势优美,比大多数人都要会走路,她朝李彩碧和刘睿涵走过来。
她乌黑的眸子和长发是同一种颜色,在晨曦底下,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仙女一类的人物。
刘睿涵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阿娜就是眼睛不太好,可惜了。”
李彩碧笑起来,还反过来开解刘睿涵,“这有什么,我们顺道去秀城,让那老医生给阿娜看看。”
虽然李彩碧说得轻轻松松,但刘睿涵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真要随便看看就能治好,阿娜也就不会病这么多年了,她家里又不是没钱。
346国道不是这几年的自驾游热门路线,他们之前看好的那两条才是。
因为346经过的城镇相对于其他会少上许多,那边居住的也多是一些本地原住民,对本地一些文化看得很重,加上途中会经过一片更宽广的沙漠和被列为世界十大的悬崖峭壁,所以跑这条线的人不多,会跑的都胆大。
他们这群人就是胆大。
除了陈悬和赏南,这两个人是不怕死,尤其是陈悬,陈悬现在的字典里没有死这个字。
他纯粹就是想出去走走,带着阿南一起。
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才上高速。
赏南看着车前的闸道缓缓打开,而另外一条通道,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引擎声。
一辆宝蓝色的越野铆足了劲儿冲出去,将车开到了赏南和陈悬的前面。
赏南靠着座椅,“好强的胜负欲啊。”
这边目前还在平原地区,不到秋天,马路两侧多是碧绿掺杂着数量不多的微黄的小麦,成排的银杏树挨着挨着栽种,房屋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