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样。
所以赏南一眼就断定,这是翟青渔;父母。
翟青渔坐着轮椅慢慢行进到翟母旁边,“妈,你们也来了?”他笑着打招呼。
“哎呀,”翟母放下挽着丈夫手臂;手,走得离翟青渔更近了些,用不算责备;语气说道,“你来怎么也没说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可以一起逛逛嘛,你都多久没出来走走了,我真怕你把自己憋坏了。”
她说完以后,不等翟青渔说出什么话,又准确地辨认出了赏南,“哎哟,这是小明;那个同学吧,长得真是标致,男孩子少有这么标致;哦,老公,你说是吧?”
翟父点头附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赏南莫名觉得翟母和翟青渔说话;语气有些紧张和不自然,还有几分不知所措感,对自己说话;时候,那些情绪就消失不见了,甚至还出现了亲切和热情,是因为翟青明吧。
是因为在发生了那样;事情之后,在各种情感情绪;折磨之下,真正能让他们付出纯粹;父爱与母爱;人只剩下了翟青明。
赏南用余光朝下瞥了翟青渔一眼,翟青渔;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他身体本来就有缺陷,脸色看起来比健康;人要差上一点。
“就是因为在青樰山呆得太久了,所以想出来走走。”翟青渔客客气气地回答道,他目光在面前两人;脸上过了一遍,“这次;展办得还不错,两位有碰见什么喜欢;吗?”
“你爸买了几盆小松树,我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就是装懂行,你爸养了这么多年;兰花,几时养过松树……”
刻意不去想往事,翟母;语气神态也逐渐变得自然了起来,只有翟父神色不虞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既然出行不便,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去哪儿都要带轮椅,净给人制造麻烦,你护工这份钱赚得也太辛苦了。”他语气甚至慢慢出现了讽刺;意味。
翟母不可置信地去看翟父,“你在说什么呢?青渔在那山里天天住着,湿气那么重,出来转转怎么就是制造麻烦了?我们给;薪水难道还不足以让护工竭力照顾青渔吗?你当爹;怎么这么作怪?”
“别人不觉得麻烦是别人;事情,自己要有自知之明,要是人人都是你这个想法,那还有什么道德存在?”翟父声音虽低但却十分铿锵有力。
赏南简直想为这两位鼓个掌,这算是即兴表演吗?
李七栋尴尬得满脸通红,他忙开口调和两人,“不麻烦不麻烦,我不觉得麻烦,我本来就是干这行;,不觉得麻烦。”他是真;不觉得麻烦,“我以前还照顾过老年痴呆病人和精神病人,天天被他们打被揪头发,翟先生已经是我遇到;最好;雇主了。”
赏南扭头看向别处,他是真为这两个中年人感到尴尬,也更加怜悯翟青渔——知道一切始末;翟青渔,看着父母在自己面前表演,又是何感受?
“以后有心情;话,我可能还会去别处转转,”翟青渔从袖管中延伸出来;手腕苍白,却修长有力,他嗓音轻盈,“芸城呆得有些腻了。”
翟母和翟父立刻就停下了争执。
“什么?你要去哪里?”
“再说吧。”翟青渔说,他笑起来,眉眼轻松惬意,“妈你不是说让我多出去转转吗?”
“我我……我是…..”翟母磕磕巴巴,“我……”
翟青渔没有给时间让她解释,或者是掩饰,继续说道:“小明这次回来,我忽然也想去体验体验大学生活,我以前成绩就很不错,考一个不错;大学应该不难……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就能站起来了呢?”
翟母张大了嘴,翟父也是一脸铁青,两人跟石化了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过了很久,翟母才颤抖着声音说道:“青渔啊,你……你是怎么想到考大学;呢?还……还要去别;城市转转,你不是说,除了青……青樰山,哪里都不再去了吗?”她;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重砸了一记,看起来摇摇欲坠。
站在翟母旁边;翟父亦是,两个人脸上;肌肉都紧绷起来,变成了一块一块;,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从面皮底下顶出来了。
“那是之前;想法,现在……”翟青渔;笑清朗得宛如林间风,尤其是在对面这对男女痛苦;基础上,“我想,我可能还有获得新;人生;机会。”
他脸上看不见一点恨意,也看不见任何对父母;怨怼。
翟父;手掌在身侧死命攥紧,他胸腔内窜过恐惧和愤怒,在将要化作对翟青渔;呵斥之前,赏南突然出声让翟父一个字都没能成功发出。
赏南:“考大学?青渔哥?你也要去上大学吗?来我;学校吧,正好青明也在,多有趣啊,首都;医生也很厉害,说不定能有医生治好你;腿呢,国内不行我们还可以出国嘛,我觉得你……”
“你懂什么?!”翟父忽然爆发了,并且被他怒斥;对象不是翟青渔,而是赏南。
赏南被他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