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他们的眼中人类就越来越像是一块普通的肉块,就连男女性别在医生的认知里很多时候都只不过是骨骼器官上的区分罢了。
但是中尉必须替尤里赌这一把,因为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么尤里失去的可能就不仅仅是前途跟名誉这么简单了……不过幸好,他好像赌对了。
原来不仅仅是残忍冷酷的姐控秘密警察,就连拿着手术刀审判生死,冷漠无情的神明原来也会被爱情软化,停下傲慢的脚步回头张望,流露出不忍。
“就说,无论是保安局的秘密警察,还是他们那些所谓的垃圾高层,【白夜】都真诚地建议他们最好还是不要碰她的男人。”
“毕竟从你们东国的法律上来看,尤里·布莱尔还是我的丈夫,不是吗?”
“嗯……嗯?”
中尉达到了目的,心满意足的同时稍微有些惊讶,“我以为你原本并不打算遵守东国的法律呢……”
伊芙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假惺惺的笑容。
“毕竟是未来的同盟国,尊重一下对方的法律也不是不行……再说了,我从没想过自己短时间内能够离开这里,尤其是在你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我‘保护’起来了之后。”
作为秘密警察的本-能让中尉条件反射地皱起了眉:“你怎么知道外面……”
“其实我是个迪士尼公主。”
“……?”
“我可以跟小动物说话,是每天在我窗户外面吵吵嚷嚷的小小鸟儿告诉我的……”
“我的审讯结束了。我还有事——”中尉迅速地合上了记录本,头也不回地推开椅子就要起身,伊芙半真半假地笑了一下,突然抬高了声音报出了一个名字。
是前些天来过的一位政界高官。
“请转告这位先生,就说我可以为他的爱人重塑免疫系统,亲自完成这套治疗方案上的每一个细节——当然,我希望我们是互相帮助的关系的。”
……
殴打、电击、刑讯。
尽管在自己拒绝与伊芙切割关系,坚持她是自己妻子的时候,尤里就已经想到自己可能会遭受的一切,但是事到如今,还是会感觉到疼痛。
毕竟他自己就是秘密警察,尤里对于这一套流程还是非常熟悉的。他尽力保护着身体最致命的几个部位,虽然头破血流、鲜血四溅,就连手臂也脱臼了……但是总体来说,已经比他当初想象得要好很多了。
只是看着可怕而已。
被送回监牢的尤里一瘸一拐地坐在监狱冷硬的床铺上,他小心地不让鲜血滴在被子上,然后熟练而淡定地给自己正骨,咔哒一声就将脱臼的手臂正回了原位。
就连门外看守的士兵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看了一眼尤里心想这可真是个手脚利落的狠人。
尤里用冷水给自己止血。深冬的水管时常冻住,尤里接了一点水就发现水龙头里结冰了,于是他只能用沾水的毛巾贴在冰冷的金属水管上,然后将伤口隔着毛巾怼上去。
作为从前的秘密警察新星,东国保安局的监狱里有不少尤里的老熟人。
接连几天吃亏的经验告诉尤里,他必须要赶在饭点之前尽可能地处理好伤势,不然等到自由活动的时候,他很可能无法对付那些一拥而上报复他的叛国贼们……
而就在这时,金属的栏杆外有人抓着门上的铁锁,慢吞吞地在金属门上叩了几下。
尤里的动作一顿,他回过头。
熟悉的雪茄烟草香味,还有那一成不变的秘密警察军装。
尤里眯着一只被打得青肿的左眼看着昔日的上司,随即就听见了男人用因为咬着雪茄而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报出了他的监狱囚犯号码:“XXXX号,移监……不对,啧,瞧瞧你这狼狈的样子。要不然去那之前,还是先把你洗刷打扮一下吧。”
这话说得活像是□□,打算把尤里卖到什么地方去当家禽似的。
尤里真的合理怀疑在自己被踢出保安局的这半个月里,局里因为他闯祸太多、资金捉襟见肘,不得不开发出了什么灰色地带的新业务。
尤里被稀里糊涂地收拾了一番,洗了这大半个月来第一个热水澡,从头发到衣服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在他上车之后,中尉甚至掏出了自己的古龙水,打算给尤里喷两下——不过他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等尤里反抗就选择了作罢。
“哦对,差点忘了……这小子也是快要做爸爸的人了。孕妇好像是不能闻这些的。”
中尉一边有些遗憾地放下古龙水,一边嘀咕着。
靠在车后座上,原本就像一条死狗一样懒得动弹,任人摆布的尤里耳尖一动,整个人瞬间弹了起来!
他用一种近乎袭警的速度一把拉扯住了昔日上司的领口,将中尉从副驾驶座位上硬生生地拉过来面朝自己。
“中……不对,长官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