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温莞呢?” 抱慕容念霖出去睡后慕容墨宸再出来就不见了云温莞人影,心中莫名感到不安。 不会是被他带来的信息吓到了吧。 云温莞确实吓坏了,是她下的药,却误打误撞到被丁四吃上,兜兜转转,感情自己成了元凶。 理清这个脉络后云温莞浑身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任凭寒冰冻僵全身。 绮罗一心担忧王妃,巴巴仰望屋顶,怕王妃一个想不开掉下来,如果不是王妃执意不许人跟着,绮罗早跟上去了。 王爷突然地叫唤吓了她一跳。 “回禀王爷,王妃在楼顶坐着。” 顺着绮罗指的方向看去,慕容墨宸便看到楼顶一具孤瘦的身影,她的下巴磕到膝盖,静静,跟夜色融为一体。 慕容墨宸朝丫鬟挥挥手,丫鬟侍卫点了点头后默默离开风吟院。 云温莞听见后边传来脚步声,眼珠转了转,窝着不动。 “王爷是来看我笑话的?” 她的声音清晰润朗,不带一丝哭腔,可见没有哭泣,慕容墨宸稍稍松了口气。 “夜色浑浊,看不清。” 云温莞抽嘴,心里莫名地为这一句幽默发笑。 他不笑话她,怪意外的。 “以前总说你可怕,现在我觉得我也挺可怕的。” 她一直想帮顾之梨找那个狂徒,只有他出面最具能堵住悠悠众口,结果现在告诉她,这人就是 宸王府的小厮,而小厮吃下的烈药正是她配置的,多么讽刺,曾几何时,一双救人之手也成了害人利刃。 “至于吗,又没害到人?” 慕容墨宸薄凉的声音融合了天山冰水,没有温度可言,这样的算计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有何奇怪的。 这一句讽刺深深刺伤了云温莞,她以为慕容墨宸是有血有肉的,可有血有肉的人怎么说得出如此绝情的话。 她失望至极。 “难道不至于吗?” 云温莞忽然觉得罪恶感侵袭着她,无心之失跟有意之过在律法面前其实都一样,犯错了就是犯错了,没有理由。 慕容墨宸冷笑,站到她旁边,缱绻清风卷起细腻发丝,纷纷扬扬,遗世独立。 他的眸子深邃无底,他也没想到家丁喝了茶会被设计找上顾之梨。 见云温莞依旧不搭理人,他开口道,“一个中了药的人能从王府走到寺庙这么远吗?” 云温莞眸子忽然转了转。 起身。 “他被引过去的。” “是,韵儿见不得顾之梨感情一帆风顺,早有意对付顾之梨,如果这样的话,那她恰好发现丁四中药,继而捡现成的,把丁四引到庙里,预谋毁顾之梨清白,由此可见韵儿才是真的凶手。” 慕容墨宸分析起来井井有条,在他说完这番话后自己也惊诧,看到这女人陷在无尽地愧疚中无法自拔 ,心就软了软。 他看着云温莞双眼,眸子复杂,云温莞搞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看着自己。 急急避开。 “怎么?” 这一声韵儿足以见顾之韵在慕容墨宸心中有不可撼动的份量。 所以顾知韵为什么不珍惜慕容墨宸的感情,还来个纳妾伤他的心? 云温莞摇头,“没什么。” “不管如何我都欠顾之梨一次,我得为她做点什么。” 俩人下来,随后下人把苏家喜帖送过来。 苏家是专门为慕容墨宸服务的商队,地位堪比皇商,苏屹书的婚礼少谁都不会少宸王府。 那喜帖制作精美,云温莞仅仅是瞅了一眼,正要说没空,慕容墨宸便替她决定,“你代表宸王府去。” 云温莞不情愿,只是不等她反对,慕容墨宸再次把她堵得无言反驳。 “带上念霖一起,他脑子好了,也该多出去看看,尝尝人间烟火气息,本王不能护他一生一世。” 慕容墨宸抱着这样的想法的话云温莞就没办法拒绝了,只是有点惋惜顾之梨就这么失去一段姻缘。 “日子定在何时?” 管家颔首,“回王妃娘娘,在本月十七。” 十七,中秋节后两天。 慕容墨宸办事果然效率,一夜之间,顾之梨的流言消失得无影无踪,云温莞听绮罗说这一夜都是君辞在奔走。 还有之前帮忙找欲毁顾之梨清白的 也是君辞在联合县令帮忙,云温莞感激不尽,君辞也算是帮她弥补了一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