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吹了声口哨,就有一匹健壮的河曲马自斜前方的林中窜出,摇头晃脑地靠了过来,马鞯上缀着的一排碎银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顾怀安拉起颜婼,走向河曲马。 颜婼顿住步子,指向小矮马,“我坐那匹。” 这一次,顾怀安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向自己的坐骑,“它已完成任务,该去寻自己的主人了。” 说着,将颜婼拉至自己和河曲马之间,“还有力气上马吗?” 两人距离过近,颜婼甚至能通过后背感受到男子胸膛的跳动,一下下强劲有力。她忍着脚踝的痛,向前挪了挪,脚踩马镫准备上马。 可就在此时,他们背后突然袭来两道身影,穿黑衣、半遮面。 顾怀安揽住颜婼的腰,脚步一旋转了半圈,避开了劈过来的两把厉刀,随即握住颜婼攥簪的右手,横扫出去,正中一名刺客的侧颈。 疼痛难忍,受伤的刺客倒地□□。 顾怀安顺势夺刀,与另一名刺客刀刃相抵,以臂力将对方推了出去。 深感自己不是对手,刺客转身就跑。 顾怀安抛掷出刀,刺中了刺客的小腿。 “啊——”刺客倒地的同时,又被一股力道踩压住背脊。 耳边传来男子清冷的语调,“何人指派你们来的?” “不知......” 话音刚落,刺客就没了气息。 一泓血染红了草地。 顾怀安斜握刀柄,朝那个脖颈受伤的刺客走去,刀尖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刺客连连后退,“别杀我。” “给你一次机会,说吧,受何人指使?” 看出对方的狠辣,刺客不敢隐瞒,“烙北。” “烙北是何人?” 刺客摇摇头,“我也没有见过。” 这人没有利用价值了,顾怀安手起刀落。 颜婼颤着双睫,眼看着刺客倒下。但她明白一个道理,被追杀的路上,心慈手软如饮鸩。 顾怀安没作停留,拉着颜婼跨上河曲马,朝南而去,临走时,甩了小矮马一鞭。 小矮马嘶鸣一声,朝相反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