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晶莹的泪珠儿,顺着她的脸庞缓缓的滑落到桌子上,再漾起一块不大不小的湿迹。 “不关你的事儿,是刚才不小心就磕破了的。”我怜惜的把林蕊搂在怀里,并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我现在发觉自己特别畏惧女孩的哭泣,她们的眼泪在我心底仿佛汇成了一条流淌的河流,而我是里面的一条溺水的鱼,被漫无边际的淹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林蕊把头扎在我怀里,我的胸前湿了一大片,心里乱的如一片荒芜。 “好了,别哭了,我都说过了没事儿了,你快帮我擦拭一下伤口的血迹吧!”我给了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此话一出,林蕊逐渐减小了痛苦的声势,她肩头一颤一颤地拿出餐巾纸,开始给我止血。 我端坐在椅子上,林蕊坐在钢琴上。 她低着头,耐心的在我头上摆弄着,敢情这丫头把我残破的头颅当成了一件有点儿缺陷美的艺术品。 我下意识地望了不远处断了臂的贝多芬,全身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紧接着,我又无意识的瞥见了林蕊修长而雪白的大腿。 那的确是一件真正的艺术品,就像光滑的绸缎一样,处处闪耀着美妙绝伦的光彩。 我感到浑身的热血如同火焰般在胸腔里燃烧起来,我不是艺术家,所以我只有最本能的冲动。 我闭上眼睛,咽下随之分泌而来的口水。 我想,我必须尽量遏制住自己体内膨胀的邪恶念头,毕竟在陈曦的问题上,我亏欠林蕊的太多太多,我对林蕊的愧疚是无法语言来形容的。 而且,她或许是我未来的精神支柱,是抚慰的心灵的一面圣洁的魔镜,我不愿将这面镜子轻易的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