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裴立就把我叫醒了。 当时,我正将在梦中和陈曦激情湿吻,而裴立却在极不恰当的时候将我的美梦打碎了。 这让我醒来后,顿感惆怅。 裴立解释说,一大早,可能会有一些小人去抢座位或者调换位置,为了以防万一,应该早点去捍卫自身的利益不受侵犯,那样才能巩固即将而来的胜利果实。 听完此话,我立刻被裴立有备无患的安全意识所折服,于是,快速下床。 早上教室里,一些积极向上的同学已早早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们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我和裴立和默契地相视一笑,然后双双趴下,开始养精蓄锐。 再次醒来的时候,教室已经少了一些人,吃过饭后我们重返“战场” 新来的两个监考女老师正站在讲台上。 她们的第一句话就是:同学们注意了,请大家按准考证的顺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会儿挨个检查。 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下面的气氛顷刻间沸腾喧闹起来,许多同学一边找新座位,一边骂骂咧咧的嘟哝着。 由于我事先已经预料到了此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所以我表现的相当沉着,冷静。 况且我还复印了李浩的一份小抄。 唯一感到遗憾的是,陈曦不在我前面,使我少了几丝温暖。 我瞄了一下四周,发现裴立此时正耷拉着脑袋,面色苍白,颇像一个情场失意,赌场赔钱的夜归人。 我按照准考证的号码找到自己的位置,竟然意外的发现这里正是裴立昨晚雕饰过的地方。密集如蚂蚁成群的符号和公式也不知道凝聚了裴立的多少心血,我真替他感到难过。 在这次的考试过程中,借助于桌子上的铅笔字迹,也就是裴立遗留下的成果,我在答题的时候,一鼓作气,畅通无阻,一气呵成。 大约四十分钟过后,我顺利做完了全部试题,之后我开始无所事事的观望。 而此刻,裴立正坐在第一排望穿秋水,还调整着各种口型向我发出求救的信号。 我瞅了瞅台上的两个女老师,发现她俩正兴趣盎然地围绕着某一话题说着悄悄话。 裴立所在的地理位置就在她俩的眼皮子底下,并且还孤立无助,左右无援。 尽管这场监考比较松懈,但裴立还是无法出手。 我匆忙把我的试卷答案抄在一张废纸上,并等待机会,以便将情报安全送出。 一会儿,有个前面的女生勇敢地走上台去,她一脸正气地对两个老师说,你们俩个的声音太大了,我都无法答题了。 女老师听后,脸色大变,她们愤怒地走下台去,开始了严密地监视。 台下顿时异常安静。我想机会大概已经来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她们现在已从台前走到了台下,暂时脱离了裴立的视力范围。 于是,我左手拿着试卷,右手握着揉成一团的小纸条,在上台交卷的过程中,飞快地将其放在裴立的桌子上。 裴立仿佛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死死的抓住了。 就在我刚踏出教室的那一刹那,教室前方传来一声女老师严厉的责问:“同学,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吧。 “我心里一惊,浑身忍不住颤栗一下,两腿也发软了,幸亏我及时扶住了墙壁,才勉强将身体支撑住。 不一会儿,从里面跑出一个泪流满面的女生,我顺着窗户向里面一瞧,裴立后面的座位已经空空如也。原来,只是一场虚惊而已。 我高兴地跑到厕所,哼唱了一首孙悦姐姐的《祝你平安》。 本场考试结束后,我看着裴立满脸喜悦的走出考场。 “咋样,都搞定了吗?”我问。 裴立咂咂嘴,说:“搞是搞定了,不知道能不能考到九十分?” “呵,你小子又开始吹牛逼了,刚才还看见你跟头死猪一样。”我上前来了个提膝的假动作。 裴立连忙弯腰护住那厮,说:“别害我呀,我算是怕你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我神气十足的对他说。 “我请客吃饭吧,以报答你刚才的鼎力相助。” “这才是好哥们亲兄弟,礼轻情谊重嘛!” “那你想吃什么?” “小鸡炖蘑菇吧。” “不是吧?你现在不怕‘禽流感’了?” “以前怕,现在不怕了。” “……”裴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