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 漩涡鸣人不得不承认,男性的领地意识和占有欲是一个很奇怪但不容忽视的东西。 比如说自己,他对于清流身边亲密的关系一直抱着一种乐见其成的态度。他知道她热爱这个世界,他也希望她可以得到世界的馈赠,希望她会一直被爱着。 但者不代表着他会一直维持着无所谓的态度,相反,对于清流身边最近的那个位置,他有着近乎野兽一般敏锐的直觉,有谁想要把他拽走他都会想把对方碾碎。 ——变相的傲慢。 上一世的小樱曾这样说他,粉发女子的目光是冷淡讥讽的,仿佛在讽刺他那样无声无息蔓延的傲慢和对清流的不重视;又像是在嘲讽自己对她太过放心以至于酝酿出日后的悲剧。 佐助是他的反极。 大概宇智波对于爱有着天然的近乎于毒一样,病态的索取欲和独占欲。佐助对于清流的渴求是最为贪婪的,可他的索取注定得不到回应。 ——因为清流不爱他。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慷慨无私也是最自私的事情,它无法交换更无法强求。佐助得不到回应便越发迫切的想要抓住她。他想要将无拘无束的水流困顿住,想让天上的飞鸟变成笼中雀。 大概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是自卑的。 这种自卑并非是性格意义上的,他来源于佐助对于感情的不确定。 但无论是他还是佐助,无论是出于傲慢还是自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鸣人的目光落在会场中央对峙的两人。 对于任何威胁到“自身”的事物,他们都会展露出让人胆寒的杀意和战斗欲。 就像现在,漩涡鸣人敢打赌,佐助心里估计已经想了好几种把我爱罗弄死弄残的法子了。就是操作起来…… 肯定不会成功了。 在象征着幻术的落羽在会场中漂浮的那一刻,鸣人下意识的看向另一边的清流。这个如水一般澈明的女孩始终面不改色,在感觉他的眼神后还能露出与往昔别无二致的笑容后说:“去找卡卡西,鸣人。” “那清流呢。” “我嘛。” 清流摆了摆手跳下了观战台:“这里需要我,我随后就去。” 漩涡鸣人默默注视着清流落地抽刀便砍,同时还拉过一旁的忍者躲过致命一击,随即转头看向一旁刚刚被她用刀架住脖子威胁下瞬间“清醒”的奈良鹿丸:“我们也该走了!” 一旁本来还有些担心她会不适的不知火玄间眼见她下手稳准狠,基本一刀一个小朋友的架势一边松了口气一边皱眉,果然,不管看了多少次。 杀戮中的清流都会露出那种沉凝无比的表情。 “夺走生命这件事情并不能让人感到愉快。”清流的回答很简洁,说话间还抬起手擦了擦脸颊上飞溅时沾染上的鲜血:“必要的事情不代表着我会理所当然的接受它。”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太伪善了。但清流无法理所当然的把自己放在刽子手或者说是裁决者的位置。 一旁的月光疾风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叹口气:“保护好你自己就够了。” 谁能不喜欢她呢?清流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姑娘,但她并不是通常意义下同工具没什么两样的,合格的忍者。 但是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总是默背着忍者守则,但所有忍者其实都不是特别认同——我们为工具这个道理。 “毕竟人之所以为人,不只是因为我们拥有理智,更是因为我们拥有感情啊。” 拎着细长的,仿佛有月光从刀身上流淌下,被她起做“鸣弦”的长刀的女孩在躲过马基上忍的风刃后快速的后退几步,乍一看像是因为不敌而后撤。 原本想要顺势追击的马基却被横插一脚的凯拦住,这位砂忍村的精英上忍深深的看了清流一眼:“木叶,还真是人才济济。” 杀气更浓了。 卡卡西转头看向清流:“去追鸣人他们。” 听见命令的女孩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四紫炎阵所在的位置,卡卡西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快走!” 侧面得到保证的清流毫无恋战趋势迅速离开了会场向鸣人他们离开的方向赶去。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 终于追赶上佐助的鸣人最先看见的便是半尾兽化的我爱罗,微吸口气的同时正巧听见了佐助这一声低语。 鸣人没有做声,金发男孩转头看着原本还是相貌清秀的我爱罗嘴流涎液的狰狞模样,喃喃自语:“阿澄肯定不喜欢这个样子。” 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