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蔓发,春山可望 皎月清晖,月华光照之时。清流终于返回了达兹纳家。 她的裤脚处有较为浓厚的水汽,呼吸也些许凌乱,但整个人依旧是从容的模样。甚至在那个名叫伊那里小男孩小心翼翼的打量过来时还可以露出笑容。 “打听到什么了?” 卡卡西晃了晃茶匙。 “再不斩没有死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打探情报的,一开口就把王炸甩了出来:“而且身边有个实力不弱的忍者近身守护,附近还有些许人巡视,有点麻烦……” 等等,什么叫有点麻烦?你想干嘛?? 自觉不对的卡卡西定睛一瞅,果然,正扒饭的小姑娘脸上那种微妙的,“可恶啊想趁机干掉可是无从下手”的表情让他禁不住扶额。 “我知道你的意思。”还未等卡卡西开口,先一步看出对方意思的清流咬了下筷子:“可是他现在重伤未愈是最好的下手时机,等到他修养好就棘手了!” “……我已经给村子补了一份报告上去。”虽然明白你这话有道理但是就不能不要一个人浪吗的卡卡西长叹口气:“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e问题! 其实是想着早下手早结束的清流犹豫了一下,扫视了一眼周围看起来不在乎其实悄悄竖耳朵偷听的三人:“看鸣人他们吧,也算是检验一下成果?” “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应该埋点暗线做一下准备。”几口解决晚饭,清流笑眯眯的询问起他们:“今天成果如何?” 查克拉控制最为出色的小樱兴高采烈的汇报:“我马上就可以到树顶了!” 一旁还要藏拙的鸣人哼唧几声:“我也有进步的!” 佐助歪过头装作不经意的把新倒好的茶水推到她面前,才说:“快了,你不要瞎担心。”,一边说一边瞄了眼她受伤的手臂:“先照顾好自己。” 佐助对于清流有一种超越界限的关注。 当初在忍者学校,这个事实班里的几个心思敏锐细腻的聪明人都能看出端倪——他一直在看着她,无止休的看着她。 哪怕经历了那场巨变,不,准确来说,在那场变故发生后,他越发的关注她。 一开始,他们是以为他在学习她身上的某些东西——清流是出了名的沉稳淡定,这种特质对于小屁孩来讲本来就具有吸引力,而且放在她身上却又不显得少年老成。再加上,人毕竟是恒温动物,对于温暖的渴求是本能。 后来,鹿丸觉得不仅仅是这样,与其说是学习,他的表现更多是汲取。 也许连佐助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可以对所有人保持冷淡的态度,唯独在面对清流的时候会温和起来。他对她的关注到她哪怕是表情有些微变化都会敏锐的察觉。 可那个时候他却又不愿意太靠近她。 多矛盾啊。 直到第七班成立的时候,这个男孩,终于迈出了,重要的那一步。 一切都是黑白的色调,看到的都是灰蒙蒙的。 ——可她是彩色的。 最开始会关注清流,是因为她的外表。 尚且稚嫩的小佐助再怎么高傲也只是孩子,小孩子喜欢漂亮的人太正常不过了。虽然佐助从小到大出色外表的人见了不少,他自己长得更是不赖,但好看到清流那种地步却压根没有,哪怕她还只是个小孩子。 更不要提她与班里的其余女生都不一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直到后来晚饭时他说漏嘴后,整个饭桌的氛围突然凝固了一下,他听见母亲的叹息声:“那孩子,那孩子……为什么会遇到那种事情?” 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族群,形单影只。 如果不是从家人口中知道这些,佐助怎么也不会把这些经历同清流联系起来。 在切身体会那锥心之痛后,心里充斥仇恨的佐助本能的把目光投注到与他有相同经历的清流。她怎么能做到这样? 她与阴郁这种词语是没有一丝关系的,清流并非是健谈的人,可她虽然偏向沉默,却格外的柔软。她的言语,她注视的眼神无一不说明这一点。同他相比,同样是黑色眼睛的清流的目光也没有冷淡,但也绝非是一味的屈从或认命那种东西,反而是更为坚韧,宏大的感觉。 从一开始的同病相怜到本能的去追逐,佐助有时想去深挖清流的秘密,有时候又觉得没有必要。 清流身上的那种东西让他不解,让他愤怒,却又……让他不自觉的沉溺。 他看着她,她却看不见他。 失落,却又有点庆幸,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