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补过觉,宋姑娘刚用完午膳便来关怀李空青这位‘姐妹了’。 宋姑娘目光似模似样的在李空青身上转了一圈,假惺惺的安慰道:“看李妹妹这样子昨夜是没侍寝吧,也是你来的不巧,刚好爷伤了胳膊,定不是爷不喜欢你,妹妹可不要伤心。” 宋姑娘一手针线活着实做的出色,李空青正在看她手里做的荷包,听见这话又开始厚脸皮的要东西。 “我十分伤心,你能将这荷包送给我以作安慰吗?” 宋姑娘绣活比喜塔那拉氏做的好,说话做事也要委婉不少,听见这话没直接让李空青滚,只是将针线篓子往自己这边移了移,再委婉的拒绝。 “不是姐姐小气,实在是爷只戴我绣的荷包,眼见着上一个爷已经用旧了,这个都还没做好,也怪姐姐手慢。” 李空青听见这话笑了笑,端起茶盏悠悠的抿了一口,赞道:“慢工才能出细活嘛,也难怪爷喜欢,这手艺着实出众。” 宋姑娘一手绣活不比外面绣楼大师傅的手艺差多少,李空青赞的真心实意,宋氏却是生怕这人继续问她要荷包,连忙转移话题。 “这次选秀主子爷应该会给三爷、我们爷、五爷、七爷指福晋了吧,你在储秀宫住了那么久,应该见过那些名门闺秀吧,你觉得谁有可能被指给我们爷。” 闻言,李空青看了眼这位口无遮拦的宋姑娘,说:“我只是汉军旗小官之女,跟那些名门闺秀不住一处。” 听着这话,宋氏看了眼李空青,别有意味的说:“这样啊,名门闺秀可不好相处,希望福晋能够晚些进门,这样我们也能赶在福晋进门前得个小阿哥立住脚。” 宋氏说完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拿着帕子遮住笑得合不拢的嘴,假惺惺的安慰道:“瞧我这张嘴,又提这干嘛,妹妹都还未侍寝......” 天知道昨晚她打听到侍寝麽麽没跟着到东配殿心里有多高兴,要知道爷伤的是胳膊压根不耽误好吗? 这没碰李氏不就正说明她昨天的猜测是对的,阿哥爷这是彻底的厌了这人,只是顾及着是圣上赐下来的才不去敷衍一下。 太子福晋上一届选秀定下,如今都已经过去三年了,连婚期都还没定下,长幼有序,轮到她们阿哥爷成婚肯定还有好几年。 也就是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们阿哥爷都只会有她一个女人,这别说是生一个小阿哥了,两个小阿哥也是有门的! 宋姑娘心里快高兴疯了,不过这也不耽误她给李空青挖坑。 “要不妹妹也给爷做些针线,天长日久的爷总能看见妹妹的心意的!” 宋姑娘心道:不是她自傲,她这手针线可是非常拿得出手的,连带她的师傅都说她这天赋少见,有个人衬着不是更能凸显出她的好来吗? 李空青端着茶盏认真点头附和:“你说的有理,我改明就跟你一起学做绣活。” “这就对了,姐姐也就这手绣活拿得出手,妹妹要是有不会的只管问我!” 宋姑娘说着又想起前面伺候阿哥爷起居的四大宫女琴棋书画。 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做人上人,这四个又服侍阿哥爷多年,长的也不比她差,保不齐哪天阿哥爷就动了心思,必须得想个法子在她们被收用前弄走才是。 “妹妹可知在前面伺候的那四位大宫女,她们贴身侍候爷五六年了,跟爷的情分深厚,爷又多是宿在前面,这近水楼里先捞月.......” 宋氏话未说完,便远远的看见吉麽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月亮门进来,为首的太监端着一个大托盘,后面还跟着十八抬妆奁,看上去很是壮观。 见队伍直奔东配殿而来,宋姑娘脸色当即便不好看了。 “麽麽这样的大忙人怎么有空来后面?” “这些都是阿哥爷给李妹妹的赏?” “请庶福晋、宋姑娘安!” 吉麽麽好似没有看见宋姑娘那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请安,然后满面笑容的看向李空青,与有荣焉的给李空青说明情况。 “托盘里是庶福晋您的份例,后面是您的嫁妆妆奁。” “昨日内务府将您被万岁爷赐给阿哥爷做庶福晋的消息送到您家中,后面十六台是您家里为您备的嫁妆,前面两台是今儿上午主子爷吩咐内务府添的,这可是我们阿哥所头一份,奴才在这里给您道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