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亲放心,没人听得见。”他朝窗户外瞥了一眼,看到苓苓挽着一位衣着不俗的夫人款步走来。 叶钊指着窗外的苓苓,向她挥挥手,笑道:“你看,这馋猫儿闻着味儿,就找了来。” 苓苓看到叶钊挥手的动作,便笑着对庄夫人说:“夫人,我母亲、兄长都在那边,我就不陪您了!” 庄夫人不舍道:“你先去吧。不过,一会儿下山跟我去布庄走一遭,给你新换一件衣裳,不然,我总过意不去。” 苓苓见庄夫人如此在意,便也不再推诿,点头称是,又欢欢喜喜地跑向“如来”雅间。 雅间的木桌上,佳肴罗列,清香四溢。 苓苓一闻这味道,就食欲大增,坐在一旁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真好吃!”一面吃,一面招呼着程氏和叶钊,“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程氏见苓苓食欲恢复,顿觉一身轻松,安心乐意地点点头。 叶钊也觉得神奇,前两日听苓苓诉苦,说吃不进东西,连水都喝不下。 大慈寺就这么灵验,苓苓一来,连斋饭都吃得这么香? 忽而,了空和尚领着一脸肃穆的方丈,走进雅间。 程氏大喜,立刻站起身,微微躬身起礼,又一面做眼色给叶钊,让他将苓苓领出门。 苓苓吃得正香,叶钊干笑一声,扯扯苓苓的衣衫后颈,不自然道:“苓苓,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干嘛?”苓苓狐疑道。 叶钊挠挠头,轻声说:“后厨有一样,顶好吃的素鸡,你跟我一块儿去要一盘。” 苓苓眼睛放光,当即起身,“走吧!” 此时,屋内只剩下净空和尚和程氏。 程氏连忙请方丈落座首座,急道:“我那闺女落水后,就变了一个性子。前几日,非说我做的东西是苦的,今日看着倒是好了不少。但妾身总不安心,大师,您帮我看看,苓苓有没有中邪?” 方丈闻言,一如拈花微笑、慈悲为怀的菩萨,柔声问了她苓苓的生辰及落水的时辰。 程氏一一告知后,紧张地看着方丈,闭目低声念着什么。 半刻后,才见方丈睁开眼眸,含笑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果真是梦幻泡影,妙哉妙哉!” 程氏疑惑地望向方丈,了空继续道:“小姐之命,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夫人大可不用担心,小姐如今之状,皆因业力轮转如此。她吉人自有天相,凡是灾厄,皆可度化。” “真的?所以,苓苓不是中邪了?”程氏喜滋滋的,追问道。 “据我看,不是。”方丈肯定道。 程氏千恩万谢地躬身作礼,又加了一句:“苓苓年纪也不小了,近来提亲的倒是不少,但我与官人都拿不定主意,不知苓苓的姻缘何在?”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方丈笑道。 程氏摸不着玄机,还要再细细追问,方丈笑而不答,她只得作罢。 正此时,苓苓满脸不快地绕出影壁,朝雅间走来,方丈见状作礼告辞。 苓苓一坐下,就气呼呼地指控叶钊:“哥哥真是不靠谱,哪里来的素鸡。仔细一问才知道,他把大慈寺跟白云观的斋饭给弄混了!” 程氏往苓苓碗里夹一块白菜豆腐,笑着瞪了一眼叶钊:“就是,他一向不靠谱!” 叶钊立时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这理儿,找谁说去? - 隔壁,雅间。 庄夫人一边咀嚼着炸豆腐,一边偷偷窥视一旁魏约的神色。 魏约身怀武功,耳力极佳,隔壁叶家三人及与方丈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一听到“苓苓”二字,他就屏息凝神,仔细谛听隔壁说了些什么,因而手里的筷子也没动。 原来,是叶夫人担忧闺女落水后,变了一个性子,怕她是中了邪,才来大慈寺烧香拜佛。 回想苓苓非同一般的直言不讳,魏约真的觉得,她跟中了邪,没啥区别。 可方丈说,她没有。 魏约几乎要被苓苓气笑了,这般举动,竟然没中邪? “苓苓慢点吃,吃太快了!”魏约又听到隔壁程氏的殷切叮嘱,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他明明收到情报,说她这几日胃口不佳,此时却好得很。 难道她今日意外偶遇自己后,心情变好了? 不知羞。 魏约的脑中闪回了一下少女灵动如小鹿般的眼眸,好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