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感慨道。 黄文璟分析着:“他想削藩,奈何三家都不好惹。只好另找由头,削弱各家的势力。咱们是出头鸟罢了。” “什么出头鸟?不就是王爷娶了王昌的女儿吗,他就防成这样!”徐利不屑道。 魏珉说:“你别看王昌现在不得重用,但他门下学生遍布朝堂、遍布军队,就连在野名士也不乏他们王家的故交。王家树大根深,这一次联姻,不止皇上,恐怕另外两位也都忌惮着呢!” 徐利不满的说:“可这亲事也不是咱们王爷主动求的,明明是王妃……” “住嘴,”黄文璟又适时打断他,“你不要口不择言了,无论以前怎样,现在王妃就是王妃,不是你我能置喙的。” “是。”徐利闭紧嘴巴,看向萧孟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再怎么不乐意,还是要做!可恨的是,还要我去当这个监臣,要我亲眼看着自己的百姓被他们当牛做马、流血流泪!”萧孟楚终于发声了,他双眉紧蹙,悲愤不已。 看着这样的萧孟楚,黄文璟不禁感叹道:“王爷仁厚爱民,是咱们秦地百姓之福啊!” “今天他征我们八万民夫为他开采太白山造揽月楼,明天他会不会要征我们全秦地的百姓建他的登天楼呢!与其如此,不如当下就反了他!”徐利越想越气,口不择言。 “闭嘴!你要把王爷置于众矢之地吗?要让王爷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吗?现在反他,打不打得过另说,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不是白白为他人作了嫁衣!” “那怎么办?任由他一欺再欺吗?” 徐、黄二人又开始争执起来,魏珉也一脸愤恨、无奈。 “忍!等!”最后,黄文璟一脸老成,掷地有声地说:“这一次他拿咱们秦王府开刀,下一次就要去削弱晋王、魏王的势力了。等到所有人都忍无可忍,到时候……群雄逐鹿,光明正大!” 魏珉和徐利同时看向他,不禁醍醐灌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这时,萧孟楚也收起了脸上的愤懑之色,不置可否。他站起身,对这几位他最亲信的谋士温言道:“三位先生,这段时间一直操心劳累着,今日早点回去歇息吧。” 三人告辞,联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