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满意,我们再改就是了。”乐婉之和她商量着,“那这样,我跟你一起做,到时候让顾客选,好不好?” 裴妙才同意。 她看了顾客的要求。 纯黑色,送朋友的。 母女两花了一个多小时。 花是乐婉之昨天就吸色好的,两人用得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在纸上,裴妙用的是藏青色的雪梨纸,乐婉之用的是白色的牛奶棉。 等到顾客进来,她身旁站的朋友穿着一身黑,脸上画着很有个性的装容。 裴妙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要要求纯黑色了。 两束花摆在她的面前。 她纠结了很久,然后选择了乐婉之。 没过多久,两人又折回来,把另一束也买了。 乐婉之夸赞:“做得不赖!” 裴妙说:“承蒙妈妈教得好!” 两天的时间,裴妙都待在花店里给乐婉之打下手。 到了晚上,一家人会聚在一起看一部电影,这个习惯雷打不动,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周一,裴妙返校了。 她一回去,见到桌上堆得厚厚的一沓试卷,彻底傻眼了,怎么会那么多? 得亏林荫贴心地给她一张张整理好,才避免了她的课桌乱成鸡窝。 她看也不看地扔在了身后的书柜上。 林荫出言提醒:“新雨,里面还有两张英语卷子红姐没讲完,你确定?” 裴妙:“……” 转头又拿了回来。 卷子放在手边,她光看着都嫌心烦,闲来无事,找了把直尺测量厚试卷度。 1.5厘米。 裴妙问:“这个星期,你们过得好吗?” 看着三张灰头土脸的脸,她自问自答:“看来是不太好了。” “月考要来了,老师之间也该卷起来了。”林荫精准吐槽。 “最搞笑的是文印室的打印机坏了,一个小时就修好了,他妈夏天教室里空调坏了,保修了一个月都没又保修好。”纪子锐悲痛至极地说,“你不懂我们的痛。” 裴妙想到要坐在卷子堆里的情景,浑身一哆嗦,“这痛我也不想体会,你们自己留着吧!” 老师习惯先讲课,后给时间让学生自行小组讨论。 教室里吵吵闹闹的像个菜市场。 他们什么话题都在聊,唯独就是不聊题目。 裴妙突然飞出一句:“前排的朋友都是被老师辛勤浇灌起来的花朵啊。” 三人无一人能听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林荫问:“你这是褒义还是贬义?” 裴妙:“……” “你们没看见他刚刚讲课唾沫都在天空中乱飞吗?” 纪子锐暴笑如雷:“新雨,你好损啊!” 林荫也听懂了,笑得前仰后合,只有邓舒阳摸不着头脑,纪子锐跟他解释:“唾沫等于浇灌,懂了吗?” 邓舒阳做出了一脸难以言述的表情,“那这是有味道的花朵。” 裴妙随便一句话就是一个梗,无形中缓解了他们身上紧绷的压力。 角落里的四人笑得太欢,吸引了老师的注意,他们稍微收敛了下,但效果微乎其微。 老师在教室里巡逻,频频望过去,又不会在那一块轻易停留。 理科有纪子锐撑着,文科有林荫罩着。 不存在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