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笔与卷面的摩挲声在教室里如同交响乐般层层叠叠地响起,人人都在心无旁骛地做卷子。 偶尔的翻卷子声会让不少人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望了一眼时间,然后又奋笔疾书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划过,教室里的人陆续减少。 周心悦和郁言朝先走了,过了会,温杨也走了。 解彧写到了下午第一节课上课的铃声响起才回教室,长时间的低头,脖颈酸痛地僵硬在无法动弹,他用掌心反扣在后颈,轻微捏揉了两下。 在拐角处听到了办公室门口传来虞红和裴妙说话的声音。 虞红:“你还不走?” 裴妙:“不急,下节课是体育课。” 虞红:“懒死你,又躲跑步。” 裴妙:“累呀。” 郁言朝陪着周心悦出去灌水,正好在走廊里碰到了解彧。 周心悦问:“你才回来?” 他心潮起伏地颌首。 周心悦去了饮水机那里灌水,郁言朝留下来跟解彧唠嗑。 “我一直都想找时间问你,你干嘛拒绝保送?” “放弃,真的挺可惜的。” 解彧像个木头似的杵着不说话。 郁言朝喊:“喂喂喂?” “你写题不会写得醉生梦死了吧!” 朝他眼前挥了挥手,随即被解彧“吧唧”一声打下。 他的目光像是经历了一场雨水的洗礼变得清明。 郁言朝:“你!” “嗯,多给你几次考过我的机会。”解彧用戏虐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回了教室。 郁言朝傻眼了,“……” 周心悦目睹了郁言朝的吃瘪,沉重地叹了口气,智商智商没人高,情商情商也没人高,还喜欢有事无事地去招惹人家,他是真的欠。 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大人们总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她觉得是青梅抓马还差不多。 周心悦没好气地说:“你该的!” “别跟我说,你不好奇。”郁言朝一脸“别以为我不知道”的模样,“他要是走了,第一名肯定是我的,你说他不会是真舍不得这第一的位置,才不舍得走得吧。” 周心悦:“……” “他也太小气吧啦了吧,让我考一次第一又怎么了,真的是……要我说啊。他就是怕,以后上了大学,大家都是第一名,他就不是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心悦:“……” 清风拂面,仅用自己能听得到声音说了一句,“白痴。” 她笑得无奈,也没有去打断他的自乐。 “我以前也没觉得解彧那么有话题性,现在又是放弃S大保送,又是隔三差五是有人追的,挺玄幻的……” 特别是上了高三以后,每天的生活变成了复习做题讲题三部曲,压力在无形之中牵动着人的情绪。 郁言朝知道她身上顶着很大的压力,要是当显眼包能让她开心,他也认了。 他看着她的后脑勺,面容上挂着一丝担忧。 “我刚刚好像看到新雨了。”周心悦说得不确定,但又始终觉得那个下楼梯的身影很像她。 “她?” 郁言朝疑惑了一声,有一阵儿,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怪生疏的,“她一个高二的,来高三干什么?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周心悦想了想:“可能吧。” “她现在变得好低调,感觉都不像她了。”郁言朝回想起裴妙初中时候的张扬,到现在依然对她很服气。 “新雨不是低调的人。”周心悦态度笃定地反驳,“说真的,我还挺好奇她现在过得怎么样的?” 郁言朝思索片刻,“你是羡慕她了吗?” 她反问:“怎么会不羡慕呢?” 远在操场的裴妙打了个喷嚏,她摸了摸鼻子,面带不爽地嘀咕,“谁在骂我?”然后继续躺在看台上进行光合作用温柔的杀菌。 林荫看着闭目养神的裴妙,问:“新雨,你觉得解彧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他带给她的第一印象只是看着好相处,内里其实很凉薄。 裴妙看人一眼准,她都能看出来解彧是什么样子的人,她不信裴妙没有看出来,还是看出来了也并不在意。 裴妙睁开眼睛,思考着她问的这个问题,在仰头和她对视的那一秒就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什么了,她重新闭上眼睛,慢悠悠地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