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派人出来找他这件事。日复一日,也开始不再期盼爹爹会派人来找他了。 偶尔还和卫铮一起到溪边去抓两条鱼,开个荤腥,凭林泽现在的身手,抓一两条鱼简直小菜一碟。 既没有难到令人皱眉的功课,也没有需要咬牙才能完成的操练,更不需要担心爹爹会突然查他功课、试他身手。林泽现在感受到的只有单纯的快乐、新鲜和轻松,也许还有那么一点失落。 看样子,他若是不回去,爹爹也不打算要他了。 这天林泽和卫铮照例上山砍柴,走到半路却猛然眼前一黑,接着就不知发生了什么。 ------------------------------------- 清河郡主外出礼佛归来,总觉得府中有些怪异,像是在瞒着什么一样。活了大半辈子,清河郡主何等敏锐,几番盘问套话之下,才知道林泽已经离府□□日了,而且没有丝毫音信。 清河郡主派人传唤林信的那一刻,林信便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刚踏进房门,清河郡主就举起手中的梨花木杖重重的挥向了林信。 林信连忙跪下:“母亲息怒,儿子不孝,母亲莫气坏了身子。” 清河郡主气的有些站不稳,抱琴连忙上前扶住。 “你还知道会气到我,阿泽不见了□□日,你你…你……”清河郡主用手中的木杖重重的锤了几下地:“十岁的孩子,要是阿泽在外面病了怎么办,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侍剑,你过来,把刚才对我说的话,再和你们国公爷说一遍。” 侍剑没想到会有这一茬,扑通一声跪下:“老夫人……” “讲,让你们国公爷听听,他这个当爹的,心有多黑,手有多狠!”清河郡主心疼的直跺脚,又用手中的木杖指向林信,费力举起朝林信身上打了几下。 “公子那日回来,说,说身上不太爽快,让我给他抹些药,我原以为公子只是习武的时候磕着碰着了。没想到掀开衣裳一看,才知道……才知道腿上的青肿……都是,都是国公爷打的。”侍剑讲完之后,猛地一下叩首,不知是因为心疼还是什么竟哽咽了起来。 又听了一遍,清河郡主悲从中来:“阿泽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你这么个爹。” “母亲莫要气了,都是儿的错。”林信见状,深深叩首:“母亲也莫要担心了,阿泽没有离开金陵城,儿派了人一直看着,现在在金陵城里好好的。儿现在立刻让人把他叫回来就是了。” “老婆子我还没死呢,阿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清河郡主气的有些头晕,一刻也不想见到林信:“你给我滚!” 其实那晚林泽离府后,林信就派人去各个城门知会过了,让人密切监看,一旦发现林泽出了城门,便派个人悄悄跟上去。后来果然在大夏门见到林泽和另一个少年大清早出城。 在摸清林泽每天都在干什么之后,林信并没有派人时时跟着林泽,只在林泽每天必经的几个地方派人蹲守着,只要林泽每天都会出现,人没事就好。是以林泽这几天住在哪、干了什么,林信都一清二楚。 林信离开清河郡主那就唤来了成峰:“吩咐斥候,今日见到林泽后就不用继续守着了,直接把他带回来。你去账房支些银子,亲自去一趟里仁巷,替我酬谢一下那户人家。” “诺。” 成峰领命之后便去了卫铮家中,门没有关,但屋中却没有人。成峰站在门外等了一会,朝屋中望了望,突然不明白自家公子是和将军闹了什么别扭,宁愿住这种地方也不回家。 “请问这位小兄弟在此贵干?”卫娘子从外面提了一桶水回来正准备做饭,就见到了门前站着一位二十五六的公子,身姿利落,似乎是专门在等人。 成峰循声回头。而就在卫娘子看清成峰的脸之后,却仿若雷击一般、脸色苍白。怎么会是他?即使卫娘子只是十年前在季府远远的见过一次当时尚只有十五六岁的成峰,但她确定她不会认错,是林府的人。 “这位娘子,这几日我家公子在雅舍多有叨扰,我家主君今日就将公子带回去了,特命我来感谢娘子这几天对公子的照顾。” 卫娘子见成峰表明来意,立即回过神来,尽力不露出端倪,神色自若的道:“这位小兄弟请进,你家公子指的是林小友吗?” “正是我家公子。” “寒舍鄙陋,还望你家主君不要嫌弃这几日有所怠慢。” “娘子言重了。” 成峰在回府的路上感到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那位衣着朴素的娘子,言辞谈吐间却不像一位平常的农家妇人。 就在成峰准备去向林信复命时,成岭匆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