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小年纪有点林家男儿的血性,转瞬即逝,下一刻便是带着怒气的沉闷声线。 “抱琴,带着下人全都出去。”底下的人逃也似的出了书房。 “我今天让你知道凭什么,匣子拿出来。” “不拿!” “好,好的很,如今你是愈发的放肆了。没追究你功课的事,你到反过来给自己找打”,案桌上就放着一把硬松木戒尺,林信被气笑了,二话不说,扯过林泽的左手便开始毫不留情的落板子。 林泽先还是倔强的忍着,只不过到底没忍过十下,便已经开始啜泣了,松了抱在怀里的匣子,拼命的抽回了左手,“爹爹……” “伸手!” 接着书房里传出了震天响的哭声。今日林泽哭的实在是有些惨,侍剑他们几个都转过了一个回廊还能听得见。 “都怪我,要不去找老夫人吧。”侍剑这会站在回廊的转角处,既自责又犹豫。 “老夫人不会管的,侍剑,走吧。”说话的人是抱琴,抱琴原是晋阳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主君和清河郡主的性子是怎么样的,她向来是清楚的。 结果就是林泽挨了狠狠的一顿打之后,依旧要完成晚上半个时辰的习字,那天晚上林泽先是哭着写了第一张,泪水滴在纸上将墨全晕开了。 “这张重写,你要是今夜不想睡觉,想多写几张便尽管哭。”一句话让林泽抬手就擦干净了眼泪,泪水糊在左手手心里扎得生疼。 原本每日晚上父亲教他习字是他一日中最欢喜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父亲总是最平易近人的,所有写的不好的地方他都会细细讲来。父亲就这么站在他身后,有时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的写字,有时就静静地看着,看着他踏踏实实、看着他一笔一画的在白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