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深夜电话（下） 这会儿杨帆提起高赞，海蓝忽然想起这事，于是就和杨帆说了。 杨帆听了无语，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事，收到礼物，难道不是应该高兴的接收吗？他不可思议的问：“还给他？你是看不起他吗？” “哪敢。我只是觉得太贵了，不好意思而已。” “这算什么，他想让你去他公司呢。” “啊？！” “我拒绝了。” “啊？！”海蓝更加吃惊，他总是这样自作主张，就好像他真的是她哥哥一样，“为什么拒绝？” “没有原因！”杨帆霸道的说。 “可是高总很好呀，风度翩翩，温和体贴，不象某些人。” “你是找工作还是找男朋友？”杨帆听到海蓝夸别的男人，骤然暴躁，生气发问。 “当然是找工作呀，可是，如果老板又帅又体贴，工作起来也有动力呀。” “真是只颜狗！”杨帆骂了海蓝一句，忽然想起海蓝刚才含沙射影来的，于是恶恨恨问：“喂，某些人是指谁呀？” “没说你呢，你可是温柔体贴玉树临风。”海蓝暗自好笑，想他刚才是不是气昏了头，后知后觉。同时怕他再追问这个问题，忙叉开话题：“而且高氏集团多强呀，如果待遇好，说不定我会去呢。” 海蓝故意说，但其实她对目前的工作很满意，待遇不错，同事关系也好，又能学到很多东西，她根本没想跳槽。 “想都别想，”杨帆听海蓝夸他，又高兴了，慢悠悠地说，“将来南南要是找我要人，我可担当不起。” “什么意思？”海蓝明知故问。但心里想，至于吗，你不比他更花心？你们都是老虎，根本就是同类，不分高下好吧。 “你说呢？” “我说，我要睡觉了。”真的太晚了，海蓝不想和杨帆再聊，她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而且最关键的是，这种时候，聊这些，真的有点暧昧，而暧昧是最不可取的，没有实质用处，却会让自己陷入迷局。 明知道不可能，干嘛要寄予希望？徒曾痛苦。 杨帆听海蓝说要睡了，知道她要早起上班，没有继续瞎扯，只是说：“睡吧，小猪。” 海蓝听他叫她小猪，没再反驳，她知道一反驳，后面又是一大串，估计今晚两人都别想睡了，于是回道：“保重，晚安。” 杨帆回复：“保重，晚安。” 总是这样，是海蓝先挂电话，而不是他。起初杨帆有时也会半真半假的想，她到底有什么能力与自信呢，竟然可以对他毫无感觉。那就等一等吧，总有一天她会投怀送抱送货上门，那样自己就不需负责，万一以后南南提起，也好交待。 谁知等来等去，海蓝非但没有送上门，还渐行渐远，每次打电话给她，她总是有事，似乎比总统还忙。虽然仍会和他一起吃饭，也和他开玩笑，偶尔也会关心问候他，和他抬起杠来毫不认输，但却一点也没有往前发展的意思。这让杨帆极为费解，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同时杨帆也一再对自己说，无所谓，反正他对海蓝也没有兴趣，反正俩人也不会有什么结局，他只是无聊而已。从初认识开始，不都是这样的吗？只不过因为南南，他们之间比其他人多了一些亲情和友情的成分，相处起来也自然一点，放松一点。 杨帆自己觉得很是奇怪，这种时候，躺在床上，给一个女孩打电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就像是一个恋爱中的人，但这个人并不是他的恋人。 一想到恋爱这个词，杨帆更是万分吃惊，这这词似乎与他绝缘吧。这些年，他有过很多任女朋友，但却从没有恋爱的感觉。 欲言又止，似是而非，似有还无，总之一切都不正常，都不对劲。 恋爱，三十多岁，居然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是错觉吧，杨帆想，我怎么可能为了这样一个女孩动心？我怎么可能喜欢？不过是因为之前没遇到过竟然可以如此彻底拒绝他的人——比秋风扫落叶还彻底，因此不免好奇。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越是容易得到就越不珍惜，人性向来如此。 杨帆站起来，看着美丽的维多利亚港，内心纠结又矛盾，各种疑问像是煮沸的开水，不停的冒着气泡，一个气泡就是一个问句。 挂了电话，海蓝给手机充电，上床，关灯，很快美美入睡。这段时间，她又忙又累，根本无瑕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