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他们怎么会是归舟塘的人?归舟塘哪里来那么多钱供这么多人吃住,还有,他们这华丽的衣裳又是怎么回事?林越那个小气鬼怎么可能舍得花那么多钱给弟子做那么贵的衣裳?更别说因着她的事归舟塘要在仙界立足都已难得,又怎能在短短一年内如此迅速地招收这么多人? 正处在震惊之中不能缓过神之时,便见那个仙源的弟子抬头望向二楼,对着二楼行了礼:“见过宗主,见过白师叔。” 归舟塘的少年也收了气焰,向着二楼行了一礼,却只道:“见过许宗主。” 林江烟身子一僵,不敢往楼上望去,不用瞧她也猜出来这楼上的人是谁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从魔域出来后,最先碰到的熟人,竟是许季和白初。 刀光剑影、血流成河,有关修源谷一战的记忆涌上脑海,她觉得自己心口处的伤疤竟开始隐隐作痛。 幸而易了容,倒也不用有相见的难堪。他一定还恨着自己,若是见了,怕也是要找自己寻仇的。 不知为何眼中竟酸涩难当,险些就落下泪来。 “都上来吧,莫在那里站着了。” 这声音果是许季的,只是白初却未发一言。 真是冤家路窄,林江烟低头开始猛得扒起了碗里的面,想着快点吃完离开这里,心中亦祈求着楼上的人没瞧见自己。吃了两口,又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现在并未以真面目示人,有什么好怕的? 这样一想,她便挺起了腰杆,只是吃面的速度不曾慢下。 那些归舟塘的少年却是没有再往楼上走,而是下了楼梯在大堂里坐下了,显是不想与仙源的人待在一块。 大厅里本还宽敞,现在这么多人都在这坐,位置就不够了。刚才带头和仙源弟子对峙的两名少年待同门都坐好后,方来到了林江烟面前,对她道:“这大厅位置不够,姑娘是否介意我们与你同坐吃个饭。” “不介意不介意。”既是归舟塘的人,那便是一家人,林江烟此时瞧着这些少年,就像瞧着自家的孩子,眼神都止不住透出一些慈祥来。 他们坐下后便点了餐,尽是些大鱼大肉。林江烟好生羡慕,心中想着如今归舟塘这样有钱,待她回去后,也要和林越多要些钱,这样大鱼大肉的吃一顿。 沈怀启也不避讳林江烟在场,有些不满地向二楼看了一眼,低喃道:“若非宗主嘱咐过要敬着些许宗主,今日决不会这样罢休。” 连墨劝道:“还是罢了,许宗主为人和善,可那白问辞却是个不讲情面的人,若是真冲突起来,我们打不过他,定会吃亏的。” “有什么了不起,他就算再厉害,当年还不是被打得半年下不了床?” 这倒是奇了,以白初的灵力还有谁能将他打成那样? 林江烟忍不住问道:“少侠,你方才说白初被人打得下不了床,不知是谁这样厉害?” 沈怀启瞧见林江烟问他这个问题,颇为得意地说道:“自是我们宗主。” “林越?” 林江烟惊呆了,林越的灵力怎样,她却是清楚不过的,就算这一年他勤学苦练,也不至于将白初揍得下不来床,若是一年多前便因着修源谷之事打白初,那时他与林杳为了护她还受了伤,又如何会有能力把白初打成重伤呢? 沈怀启瞧着她震惊的样子,打量起她来:“你也是仙门的人?” 林江烟笑道:“算不上是吧,只是对修仙之道挺感兴趣的,以前四处流浪求学,现在琢磨着正式拜进仙门,但至于去哪还没想好。对了,少侠怎么称呼 ?” “沈怀启。”说着,他又指了指身旁少年:“这是我师弟连墨,我们都是归舟塘的弟子。” 对方既报了名号,她也当把名号报出来,可是林江烟这个名字肯定是不能说的:“在下林知。” 她暂不能再以林江烟之名行走于世,才顶了林知的姓名,心里也想着若是林越听了这个名字,会不会想见一见自己,这样她就能省去许多麻烦。 瞧着眼前意气风发的两名少年,林江烟觉得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问些各仙门的现状。 说着,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对两人道:“我虽想拜入仙门,不过却对各个仙门不太了解,只知道以前仙源、空音、指水和贵派为四大仙门,但修源谷一战后,好似有了些变化,小兄弟能不能和我说一说现如今的情形。” 沈怀启瞧着她,有些奇怪:“瞧你年纪和我差不多,怎么十七年前仙门的事情你都知道,这之后的事情你反倒不知了?” 林江烟只觉自己的天灵盖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怀疑自己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