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弄人,她听完这个故事后好像有点明白什么叫命运弄人了。 她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问道:“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个保命的东西,也是白初送给你的吗?” 林江烟只是和小鱼讲了自己和白初的悲欢离合,并没有说全部的事,其中就包括她脖子上的长生结是如何来的。 现在,她也没有细说,只是道:“这是一个极好的姑娘给我的。” 小鱼对她的话表示赞同:“她肯将这保命的宝贝交给你,的确是个很好的姑娘。” 瞧着林江烟有些伤神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会突然说道:“我知道师父那里有一味药,喝下它,可以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忘了个干净,你要不要试一试,你若想试,我就去偷来给你。” “是所有的事情都忘掉吗?”问完之后,林江烟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忘掉。” 小鱼以为她是舍不得归舟塘的那些人:“若是只忘掉那个叫白初的人呢?” 林江烟仔细想了想,没有改变心意:“我也不愿意。” “为什么?” 小鱼不解,林江烟不愿提及白初这人,是因为这人伤了她的心,与这人之间发生了些伤心的事,让人伤心的事和人,忘掉有什么不好? “我的生命中有很多重要的事,重要的人。他不过是我过往十几年人生岁月里的一部分而已,也没有占据我全部的心,没必要特地将他忘掉。” 她身上有许多的疤,而与白初的事也不过是她心中一个疤而已。 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伤,多少次死里逃生,才得了后来有屋蔽阳、有瓦遮雨的日子,若是轻易寻死觅活,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白初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和他之间,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所以,你并不爱他对吗?”可是不对啊,她刚才听了两人的故事,林江烟说起那些过往的时候,她能感觉得到她是爱他的。 “我爱他,可人生在世,光有爱是不行的。” 小鱼皱起了眉头,人族果然复杂。 林江烟的眼中溢出泪水来,她用手指拭了拭眼角:“再说了,我若吃了那药,日后出了魔域再与他相见,重新爱上他,岂不是更自找苦吃。记得这事,我还能想办法避开他些。” 小鱼点了点头:“也有道理!” 林江烟躺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向小鱼问道:“你师父研究那味药,是打算用来忘掉兰溪的吗?” “不知道!”小鱼摇了摇头:“反正到现在也没见他喝过!” 这药还是她偶然发现的,是她入门前师父就已经研究出来的,只是师父研究出来却不喝,也不卖,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那兰溪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让她师父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她也是很好奇。 兰溪死时,她尚未出生,长大后虽时不时听起别人谈论她,但真正了解她的人不多,人们皆是夸她天赋过人,又惋惜她不能言语,最后愤于她竟败给了未鸿,是以,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些,不过饭后谈资,一带而过,有关于兰溪的其他事,竟再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她知道兰溪与言戈是青梅竹马,拜入师门后还以为会从言戈那边知道些兰溪的旧事,但她这个师父不知为何,似乎不愿提起这个旧人。 书上有关兰溪的记载也不过廖廖几句,与他人所谈差不多。相较于对其他届圣女的记载来说,写兰溪的话就显得少得可怜,据说,这是因为现在的魔主与兰溪不和,是以才不准史官记许多与兰溪有关的话。 有关兰溪的长相,小鱼还没弄清,林江烟倒是先知道了。而关于他俩认为言戈确是个痴情种的事,也让林江烟证实了。 那日她起夜醒来,瞧见言戈院里一直锁着的那个房间的房门开了条缝隙,有微弱的豆黄色的烛光从缝隙里透了出来。 因着好奇,林江烟便走了进去。 一进屋,便瞧见了倚在桌脚、醉倒在地的言戈。 她来这里几个月,从未见过言戈喝酒,不知为何,今日他竟醉得这样厉害。 林江烟蹲下身去,有些犯愁,天气寒凉,他这样坐在这里很容易生病,诚然他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但自己也不好这样放任不管,毕竟就算能治好,生病吃药这个过程也是很遭罪的。可要把他带回屋去,也不是件简单事。 他脾气这样差,现下又醉酒,林江烟也不知道他酒品怎么样,若是闹起来就更不好收拾了。 她正纠结时,言戈突而睁开了眼睛。 林江烟被他突然的睁眼惊得跌坐在地,谁知她尚未反应过来,言戈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朦胧而又幽怨地看着她,说出的话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