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形势越发糟糕。 而此时那奇异的感觉越发强烈。 一个念头在林江烟脑内一闪而过。 难道那神秘人就在这山谷之内?抑或是,就在这山谷附近吗?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林婺,停下来!” 林江烟身形一僵。 她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愤怒,那是她认识白初以来,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怒气。 他是恨自己的吧! 他那样信任她,将她带回了敛云山,在别人怀疑她时,毫不犹豫地表明了对她的信任。结果他最敬重的师父因自己而死,事后她还一个解释都没有就离开了敛云山。 他该恨自己的。 白初落于林江烟身前,拔出清河剑指向她。 林江烟看着那剑尖闪着的寒光,心中狠狠一颤。 他赶来修源谷,看到了这样的画面,一定以为自己用控器之术造出这样的惨境! 她要如何向白初解释,她解释得清吗? 正在施术的双手慢慢收回,那些法器顿时掉落在地。 白初轻轻松了一口气,正要收回清河剑的右手突而顿住了。 不过眨眼间,那些法器又突而从地上升起,向着众人攻去。 果然,她猜测的没有错,那神秘人一定就在附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想要将她推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人们皆会将今日修源谷内的血债算在她头上。 “停下来。” 清河剑的光刺痛了她的双眼,在这一片混乱中,她的眼里渐渐现起了雾气:“白初,我说现在这一切不是我干的,你信吗?” 白初执剑的手微微颤抖着,:“林婺,让它停下来!” 他不信她! 是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叫他如何能信她?可眼下的情形,她没有办法和他解释更多,对方的控器之术似不如她娴熟,已有部分人夺回法器,朝她而来。 “白初,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说出这话后,那盈满眼眶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看来,现下不是去敛云山领罪的最好时候,她得先带林越与林杳脱离这险境,一起回去把这些事情好好理一下,想办法将那幕后黑手揪出来。 将将转过身,想去找林越与林杳,一把利剑穿进了她的胸膛。 热血慢慢变冷,清河剑的银光晃过她的眼睛。 “我最近很好学,瞧了很多书,那日我翻书看到了一句诗,觉得写得很好。‘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我觉得就叫它清河剑吧!“ “松花酿酒处,春水煎茶时,我想有个人能陪在我身边,同我一起看闲云潭影,落英成雨,看清霜醉风,淡月芦花。林婺,那个人是你,只能是你。” 清河剑,那是她亲手为他铸的剑,今日却成了他用来杀她的武器。 她知道,这一剑一定是他的本意。当初自己认准了他,在铸剑时特意花了好大的功夫,将清河剑炼成了一把不会受自己控制的剑。 冰冷的剑从她胸膛拔出,她不敢也不愿回过头去看。 算是……还了他一些情吧! 血液的温度从那个伤口处四散而去,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带着林越与林杳冲出了包围圈,离开了这人间炼狱。 倒下之前,她瞧见了林越的惊惧与林杳的癫狂。 朦朦胧胧间,林江烟仿佛像是跌入了一个梦境,在这个无尽的长梦里,她似乎又将自己的人生过了一遍,所有的辛酸苦辣都那样真实,像是过了很多年一般,。 直至一股苦涩之味灌进喉头,她才悠悠醒来。 林江烟虚弱地咳嗽了两声,胸膛处的巨大痛苦又生生将那咳嗽压了回去。 “阿姐,你醒了!” 顺着这焦急的声音望去,林江烟看见了双眼血丝遍布的林越,他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些胡茬,那样憔悴的样子让林江烟看着心疼。 “你是不是很久没休息了?” 林越没有回答她,只略微紧张地看着她:“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了。”林江烟将林越略显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浅笑着用虚弱的声音说道:“阿越,这次我伤得重,是不是可以多吃点好吃的补一补。” 这次倒不是她扮虚弱,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 林越瞧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鼻子一酸,却忍住没落下泪来:“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吃什么呢?我还没想